被我学生害的?我教的是建筑工程,不懂化学。高斯实从来不将张秋生当他的学生,一时没想起这个祸害。
施布财在纸上重重地写上三个大字“张、秋、生”。高斯实看着这三个字,楞了四五秒,突然像火烧屁股一样往起一跳,大叫:“我靠!你怎么将他引来了?”
高斯实迅速地收拾东西,然后说道:“我得走了。你慢慢坐哈。”说完也不管施布财的反应,急速朝门口跑去。
可是,迟了,张秋生已经到了门口。高斯实立即关门,掉头往窗口跑。来不及按程序开窗,一拳打在窗扇的正中间,整扇窗被打烂,高斯实二话不说就从窗口跳出去。
五层楼,落到二层半时感觉脖子被扯住,然后就往上升。高斯实拼命地挣扎,拼命地蹬腿踢脚划胳膊。可是没用,最终还是像条大鱼一样被钓进办公室。
高斯实一轱辘爬起来,不管张秋生,先朝施布财大骂:“臥槽泥马!老子躲这祸害半年,被你这个大头几分钟就破坏光光。臥槽泥马!来了还不好好说话,你早说我好早跑啊!”此时的高斯实一点高级知识分子的形象都没有,与那些街头泼妇差不多。
施布财被骂,脸上却露出笑容。他的嘴委实张不开,否则要呲着嘴笑。人家是同病相怜,他是同病相喜。高斯实越是气急败坏,施布财笑容就越盛。
高斯实不骂了,施大头幸灾乐祸再骂就没意思。高斯实往椅子上一坐,他想看张秋生怎样收拾这个大头。最好下重手,将大头的屁眼也粘起来,叫他两头不通气。
然而,张秋生没理睬施布财,反而找高斯实麻烦:“你是我们学校老师?请问尊姓大名,教哪门课?”这些人张秋生当然认识,但都不知道名字。
高斯实将脸撇向一边,紧闭着嘴不答话。我承认,在修真界我就是一无赖。可是修真归修真,世俗归世俗。在世俗我是教授,是受人尊敬的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就得有知识分子的风骨,就得维持师道尊严。
高斯实不回答张秋生不要紧,旁边有现成的叛徒。施布财抓起纸笔写道:高斯实、教授、博导、教建筑力学。身份证年龄五十三,实际年龄七十五,未婚。无老婆,无子女,无父母;无门派,无师傅,无徒弟,整一个双料三无人员。
哦,高斯实,高教授,张秋生朝高斯实拱手说道:“久仰,久仰。我就说呢,课程安排上建筑力学的授课老师是您老人家,却从来没见过您老讲课。都是叫何为来糊弄我们。”
正说何为,何为就来了,抱着肚子对高斯实说:“高老师,我拉稀,肚子痛,今天的课讲不下去了。”
好好的怎么会拉肚子?高斯实看了看张秋生,挥挥手让何为快走。八成是传说中的巴巴拉库兹。随便对普通人用法术,张秋生果然无法无天。
高斯实立即运起灵气将全身保护好。别让这小子给我来这么一下。张秋生没想着让高斯实拉稀,他现在突然想一事:“哎,高老师,您是博导是吧?我们商量个事,收我为徒怎么样?”
收,收你为徒?高斯实眼睛睁得老大,说道:“你才大一吔,考虑这问题早了点吧?”
不早,不早,伟人教导我们: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伟人还教导我们:要大干快上,一天等于二十年。张秋生说:“这个本科念烦了,想早点结束。您看怎么样?”
不行!高斯实坚决否决这种妄想。开玩笑,大一还没读完就想读研。这种先河一开,双江理工就要乱套。
为么不行?张秋生说道:“这种买卖你我双方都很划得来的。一来呢,你收了个好学生;二来呢,我可以少上几年学,提前去参加社会主义建设。你、我、国家,三方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放你娘的臭狗屁!不过这话没骂出口。现在的身分是教授,是世俗间的教授,得维护知识分子的形象。不像在修真界我就是一小拔腊子,可以耍无赖,可以随便骂人。
张秋生不知道高斯实在肚子里来回切换身分,见他不出声,以为他以沉默来表示不同意。
其实张秋生是本科毕业,不重新念本科也可以考研。他见高斯实这样摆谱就懒得再多啰嗦,转而来对付施布财:“你想通了?”
施布财用力点头。没想通又能怎么着?张秋生又问:“你知道我的规矩么?凡不同意第一次报价的,第二次我必定要涨价。看你说话困难,我就直接说吧,一毫米二十四万。你要是五毫米全开呢,就拿一百二十万来。我这人做买卖向来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我靠,就这样还童叟无欺!你是谁都欺,欺得不能再欺。肚子里打官司,脸上却一点不敢露出来,施布财猛地点头表示接受这价格。又抓起纸笔,写道“全开多少钱?”想想又赶紧加上一句“优惠点怎么样?”尼玛,我在你开价前说的,总不能说我还价。
好吧,看你刚才积极揭发修真妖孽高斯实的份上,给你优惠价。张秋生说:“整个嘴巴全开,这个,你再加一百二十万吧。我这是跳楼价,挥泪大甩卖。一个半鼻孔就算你十万。总共你拿二百五十万算了。”
尼玛,你这是敲诈勒索。明明是你自己作的孽,还弄得多大方一样。施布财打落牙齿往肚里吐,脸上还不敢露出一点不愉快的表情。被张秋生误会了,说不定又要涨价。
施布财从手包里拿出两本支票。一本是现金支票,一本是转账支票。然后望望张秋生,意思是你要现金还是要转账。
“开转账支票。”张秋生取出一张纸条,上面有账号。昨天就已经与证券公司营业部咨询好了。谅来施大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施布财忍不住流泪。尼玛,你早就准备好了,知道老子要无条件投降。老子怎么就撞到修真界第一大祸害手上了呢!
施布财擦擦眼泪,赶紧将支票开好免得夜长梦多。张秋生朝窗外喊了一声:“老高,你过来一下。”
眨个眼功夫高山寒就来了。张秋生将支票交给他,说:“你去银行转个账。然后去证券营业部将支票底联交给他们,顺手将大户室的事给办了。”
高山寒抬脚就走。张秋生又喊住他,说:“账转好了,你先打这个电话。”张秋生指着高斯实桌上的电话。要高山寒将号码记住。
依惯例,张秋生用银针在施布财脑袋上脖子上乱扎一通,然后留针。平常留针都是二十分钟,今天是等高山寒的电话来。电话是多长时间来,他就留针多少分钟。万一施大头开的是空头支票呢?
还好,大约半小时后高山寒的电话来了。张秋生三下五去二,将施布财脑袋上的针全拔下来,转身立马就跑。他早就看着施大头一脸的不服,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这大头要是喷一口臭气可就乖乖不得了。
果然,施布财发现嘴可以张开了,立即深吸一口气——。高斯实发现不对,连制止都来不及,二话不说也是拔腿就跑。
施布财连喷三口臭气都没将心中的郁闷喷完。不能再喷了,臭气太重他自己都受不了。
第九百二十六章 高斯实教授
两倍的收益,在此时的股市,也只属于较高的水平并不怎么特殊。股市上充满着一夜暴富的神话,三十来万还算不上暴富,何况还五个人分,一人只能摊上六七万。
一般来说六七万也是巨款了。那时有一万元存款都算小康人家。可张秋生这些人不满足。他们几十万上百万的钱捞惯了,几万元真没放在眼里。
必须加大投入。同样的收益率,本钱大的收入多。去哪儿筹钱呢?张秋生想来想去,想起手套里还有几件古玩。一个瓷瓶,一个砚台,一个托盘。这是在大海上,从谢老五的船上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