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举起的手拍不下,也收不起来。张秋生的强硬让乘警下不来台,他不敢打了,毕竟打人是犯法的。真要追究起来,他走不了干路。
张秋生转头对列车长说话:“列车长,你评个理。一个小小的乘警,他有什么权力,随便将乘客从座位上带到这里?”
列车长当然是为着乘警:“你这个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如果是违禁品,他带你过来完全正确。”列车长也怀疑臭砖头下埋着违禁品,也朝张秋生命令:“将烂砖头搬出来!”
好奇害死猫啊。列车长本来想将这个箱子先搬出餐车,然后立即开饭。现在在好奇心驱使下,要先检查臭砖头下的秘密了。
好吧,张秋生不反抗。老百姓的强硬是有限度的,在强大的权力面前顽抗不到三分钟。不过张秋生还是要小小地反抗一下:“先说好了,如果下面也是砖头,麻烦你搬进箱子里去。”
列车长面无表情地说:“行,你先搬!”
张秋生没搬,双手抄起箱子底一掀,“哗啦啦——”一阵乱响,砖头全被倒了出来。
没有,下面没有任何其它东西,砖头下面还是砖头。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更臭。就像陈年粪窖,不动便罢,一动就臭不可闻。
现在该列车长傻眼了,捂着鼻子莫明其妙地问道:“你你,你,带这些臭砖头干么?还这么重,恐怕几百斤有吧?”
张秋生恬不知耻地吹牛:“练轻功呢,就是要时刻背几百斤的东西。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尼玛,这小子武侠小说中毒太深。还轻功呢,哪有这么回事!真要有轻功,那奥运会的跳高比赛就改成跳房顶比赛了。
火车进站了。列车长叫张秋生快快将这些砖头搬进箱子里。张秋生头摇的像拨浪鼓,说好了的,我搬出来,你们搬进去。你们说话要算话。
切,我还治不了你了!列车长说:“你这个箱子要补货票,二十元,拿来!”
列车长原指望农村孩子心疼钱,会自己搬砖。谁知张秋生竟说:“我本来就是买了货票的。”说着拿出在麒林补的货票。
第八百五十二章 在路上
检票口要关门了,谢云珠与刘小荣才匆匆进站。朝张秋生背影看了一眼,还好还好,这家伙乘的是硬座。她们的是硬臥,在火车上绝不会碰面。不过,他怎么乘硬座呢?他家那么有钱!
张秋生虽然没像姐姐那样将自己屏蔽得严严实实,但在人堆里从不将神识、真气等等乱放,与普通人毫无二致。他一点不知道两个女生在注视着自己。只要不带敌意或杀气,普通人怎么盯着看,他也感觉不到。
找到座位,将那大木箱往行李架上放。太大,行李架放不下。好在有绳子,张秋生将之绑在行李架上。旁边的人不乐意了,问道:“你的箱子怎么这样大啊?要是掉下来,砸我脑袋怎么办?”
怎么办?该咋办就咋办!张秋生掏出货票说:“我是买了货票的,就是说允许我随便放。你的箱子买票了吗?”
这人本着不与浑人吵架的原则自认倒霉:“小兄弟,来来来,我俩换个座位。你坐里面,箱子掉下来要砸就砸你自己,这总行吧?”
哦,行!张秋生喜欢坐里面。可以贴着车窗看风景。还有车窗控制权,想开就开,想关就关。权力的滋味就是美好啊,不管怎样,这也是权力不是?
有人问,张秋生为什么不进结界?不,不不,张秋生没那样娇贵,也没孙不武那样爱面子,不觉得硬座有什么丢人。另外,他在任何场合用任何姿式都可以睡着,没必要进结界。
关键原因还是对面有个女人。很年轻,但没素质,穿件短裙,张着两腿。上面脸虽然不怎么漂亮,下面腿根还是**无限的。有如此美景欣赏,何必进结界呢?
张秋生一会看车外的风景,一会看车内的腿根风景,自得其乐意味无穷。身旁那个与他换座位的人与张秋生一样,一会东张西望,一会偷看对面的腿根。刚才两人还是对头,现在成了同一战壕的战友。
两人因相同的兴趣与爱好而一笑泯恩仇。那人递了一支阿诗玛,抽完了,张秋生递了那人一支软中华。真惬意啊,抽着烟欣赏风景,感觉好极了。
张爱玲说,你在河边看风景,别人也拿你当风景。张爱玲说得不对,现在我只看别人风景,却没什么风景让别人看。
天黑了,车外除了偶而闪过星星点点的灯光,大部分是黑咕隆咚一片,没什么风景可看。
女人吃完一小袋瓜子,捧起杯子喝水,腿也夹起来了。这个,可以理解,中场休息嘛。
旁边的人抓紧休息时间上厕所。张秋生到车厢接头处绕了一下,拎着一包牛肉脯与一瓶水回来。这包牛肉脯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好在戒指里放一百年也不会变质。戒指里已经没吃的了,很长时间都忘了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