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生打算拖,捱一天是一天。在此期间极力调动。调到其他单位就不是被单厂厂长了,二孙子就找他不着。
这年头调动工作谈何容易?何况你王午生到目前为止已弄倒三个厂了,再让你去别的厂,纺织局也难辞其咎。再说了,丁秀芹已经离开了他。现任的老婆虽然年轻,但耿局长根本看不上眼。
王午生横下一条心,辞职。反正他也有一百万的身家,管这辈子够用了。正在这时二孙子回来了,找他要货。没货?厂子早已停产?那你还想辞职跑路?你当我桂利湘是什么人?
二孙子揪住王午生衣领,先抽了几个大嘴巴,然后再说:“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过几天再找你算账!”
为什么要过几天再找王午生算账?交货期到了,二孙子得找货源。这是一个商业信誉问题。准时交货,是商场的基本道德。不是二孙子多么的讲道德,他也压根不是那种人。
但是除非不想在这行继续做下去,那你可以不讲信用不讲道德。二孙子还想做,并且想长期做下去。这笔单子做完,下面接二连三地还有大单子。这次没做好,后面的还有吗?
二孙子像家里房子着火一样上窜下跳,急得嘴唇都起了泡。时间紧迫,上哪儿找货源!
二孙子想到了张秋生。他家的安然公司就是做纺织品代理的,兴许有办法。
二孙子口才不怎么好,说话结结巴巴,半天扯不上要点。张秋生奇怪地问:“你二孙子名动江湖,妇孺皆知,无人不晓。在麒林市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什么事能把你急成这样?”
二孙子打着火,给两个学生将香烟点上。然后又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被王午生骗了。王午生你认识吧?”
当然认识,张秋生说:“王绍洋老爸嘛。老对头了,怎么不认识。”吸了一口烟,张秋生像是想起什么,又说:“不会吧,王午生竟敢骗你?连老婆都随便让你搞的人,他有那个胆子骗你?”
咦——,李满屯还不知道二孙子搞丁秀芹的事。他也不太熟悉丁秀芹。去年暑假,王绍洋一伙的老妈天天堵在学校门口,求他救她们的孩子。但李满屯这些人被吴烟等班干限制出门,所以没深入了解。他对丁秀芹的认识,只限于住院时她天天送鸡汤。
不管怎样,虽然面相上看不出来,但照推理王绍洋的老妈年龄应该不小了。李满屯立即大感奇怪:“王绍洋年龄比你大吧,那他老妈多大年龄,你竟然连老太婆都搞,也太那啥,你不嫌恶心么?
还有,那个,老张!想搞老婆娘的不是我一人吧?二孙子还真刀实枪的干了。”
二孙子谈别的事的舌头不太灵光。但说到女人却立即口齿清晰:“不老,丁秀芹一点都不老,最起码一点都不显老。这女人有一股勾人的媚---力。看到她就想将她衣---服----扒---开,就想将她抱怀里亲热。那身上的肉像生猪油一样白嫩,像绸子一样光滑。不由自主地就想拼命用力,就觉得死在她肚皮上非常值得。那个——”
二孙子的话太银荡,张秋生打断这孙子说:“你将人家的子---宫肌瘤都弄发作了,还好意思说。”
“这也没办法,”二孙子继续银荡:“那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趴在她身上你就想拼命,就想死在她身上。可惜啊,总共还没一分钟,我还没尽兴,唉——”
你唉个什么劲啊,继续说!李满屯想现场取经,催着二孙子说下去:“别叹气,继续说,深度及广度地说。”
没的说,二孙子还是叹气:“唉——,这样的好女人,老张硬是将她弄没了。可惜啊——”
第八百一十七章 公平决斗
三个人抵着橱窗,摆上茶几、板凳,三阳开泰的喝茶。让仁和茶楼的打手火冒三丈,正准备开口骂人,定睛一看,立即闭嘴。一个打手哈着腰说:“秋少,李少,孙少,你们来了?”
另一个打手递上香烟,一人一支。这是他们揣身上专门接待贵客上门时用的。
打手送来两瓶开水,然后就自觉退开,不能影响少爷们看街。两个打手知道张秋生不愿与他们说话,所以赶紧躲门后面擦汗。其中一个说:“幸亏我们精明。要是骂人的话说出口,现在恐怕大耳巴子上脸了吧?”
另一个打手心有余悸地点头。给这三人打了算白打,连向老大诉苦的余地都没有。被老大知道了,说不定还要挨一顿打。
这年头在哪儿混都难。混官场难,混商场也难,混黑---道更难。无论在哪儿,没三分眼力劲,一不小心都会死得很难看。
看街,这是自从暑假开始以来的必做功课。大热天的,女人们都穿得少,时髦的开放的女人还尽量地露,给**们大饱眼福提供了无尽的机会。
感谢上帝啊,感谢佛祖啊,感谢阎王、判官啊,让我们生在这个改革开放的大好时代,满街都是女人的肚脐眼。其它任何时代都是不可能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代,陌生女人你都见不着面啊。
张秋生嚼完一片牛肉脯,喝了一口茶说:“我有一个发现哈。从肚脐眼上就可以看出一个女人年龄的大小,差距以十年为限,准确率达百分之七十五。”
什么都不看,只看肚脐眼?你有这么高的功力?李满屯与孙不武均表示不相信。这事又无法试验以验明真伪。只能叫张秋生说出道理何在。
道理很简单啊。我们将人群做一个分类。十八岁以下的,基本是中学生。中学生一般不露肚脐,所以这部分扔一边。法律规定女性二十岁才可以结婚,所以起码二十一岁以后才生育。
没生育的肚子平坦,所以肚脐是圆的或者是竖着的。生育以后呢,肚子上肉就多了。肚脐不堪重负,被压扁了。所以从肚脐是圆还是扁,是横还是竖上面可以判断大致年龄。真要超过三十岁,这些女人又不露了。
老张啊,你天天在脑外、胸外、眼科、五官科混什么呢?干脆调妇---产---科得了,凭你对女人研究这么细,搞妇产科很有前途的。
李满屯至贱无敌地说:“老张啊,妇产科——”话没说完立马闭嘴,并且更换话题:“你说阳子、华子他们这次高考,拿状元、榜眼的把握有几成啊?”
我哪知道?张秋生也顺着李满屯的话说:“不过呢,待会提前给他们找歪脖子树。拿不下状元、榜眼,我们就给他们指条明路,歪脖子树在——”
又是话没说完,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你们在这儿干嘛呢?跟我回家!还有李满屯、孙不武,你们俩也一道去。”
三个祸害乖乖地收起茶几、板凳,委托茶楼的打手保管。为什么不收进戒指?
叫他们的是张秋然,后面跟着夏小雪、刘冬梅、罗真真,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白种人,女的抱着个孩子。
这么复杂的人员构成,就不能当人面使用戒指了。夏小雪现在是成天跟着张秋然。张秋然上那儿,夏小雪跟那儿。
刘冬梅与罗真真做为好年华下属公司的员工,放了暑假得来混个脸熟。她们总不能白拿工资,连面都不照一下。
那一男一女,女的是余馨。不知大家还记得不记得。就是在京城国际机场遇到张秋生,后来在美国再次遇上。李满屯还帮她伸了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