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们流口水,我只是说了玩玩,形容一下张秋然的富有而已。真要让你们流口水,不是房子,仅仅那水晶吊灯就可以让你们流口水了。那水晶吊灯没六七十万拿不下来!
还有放在楼梯旁边的钢琴,同样没个六七十万也拿不下来。你们不流口水?行,算你们狠,我承认你们是大家闺秀,是满清皇族出身,是王妃是福晋是公主是格格。
区小燕爸爸是她们那个县的废品回收公司副经理。后来承包了一个废品收购门点,很是发了点财。论发财,回收废品一点不比倒卖紧俏物资差,只是没倒卖批文的牛-逼。
有钱倒没什么,主要是她爷爷是县政府所在地城关镇的镇长。这样,她在那个县城里勉强也算是公主级的人物了。
关键是区小燕的叔叔、伯伯及自己爸爸养的都是男孩,整个家族就她这么个女孩。所以全家人都**着哄着惯着,让她自己都找不着北,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公主了。
区小燕家里真的惯她。她奶奶居然在离校门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陪她读书。她奶奶认为小燕争气,全家那么多男孩没一个考上大学,唯有这个孙女考上了。奶奶认为,这么个好孙女,为她累死也心甘情愿。
而罗真真却最是瞧不起区小燕。靠,小小的副科级干部,还是拣垃圾的那种。居然跑我面前充六指,装大小姐,门都没有。
张秋然是本寝室的人,罗真真大概不会瞎吹。不过,区小燕还是不服:“罗真真,你能肯定,那房子是张秋然所有?我是说产权证上是她名字,而不是租来的?”
罗真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区小燕一会,爬起来拿杯子倒水喝。水太烫,吹了几口气还是太烫。罗真真放下水杯,朝区小燕说道:“不说那房子本身的价值。仅凭那装修,里面摆设的物品的高级,有这房子的主人会将它出租么?
张秋然从来都没在里面住过。有租房子不住的么?只有那些小康之家才将空房子出租。只有穷人才租个四十几平米的小屋勉强度日。”
区小燕奶奶就是租的四十二平米的房子,罗真真这是在嘲笑她是穷人。穷人不要紧,还爱显摆爱装富就不对了。
区小燕掀开被子准备下**,她要与罗真真拼了。你爸爸是副市级,这个我承认。副市级就了不起啊?就能欺负人啊!
正在这时张秋然回来了。夏琼立马放弃看好戏的念头,向张秋然问道:“你在申洋有家?”
没有,我家在天关省麒林市。张秋然干干脆脆地回答。
夏琼又像警察审讯一样问道:“那刘冬梅与罗真真都说你在申洋市有家。到底是她们还是你在撒谎?”
在申洋有没有家很严重吗,有必要撒谎吗,撒谎能有什么好处吗,我在申洋有没有家与你有一毛钱关系吗,你干嘛这样在乎?再说了,我们即使是撒谎了,你能送我们去派出所吗?
辟里啪啦,张秋然对夏琼一顿冲。她对下午刘冬梅、罗真真与人吵架时,夏琼不理不睬一点不帮忙而生气。张秋然是个集体荣誉感非常强的人,麒林二十一中的学生集体荣誉感都强。他们内部为一点小事可以吵得头破血流,但对外绝对一致。
有人欺负自己的室友而不帮忙,这在麒林市二十一中简直不可想象。真有此事发生,全校都要群起而攻之,这人也别想在二十一中待了。
夏琼被张秋然的气势镇住了。张秋然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在哪儿都能成为人们注目的焦点,在学校就必定是学生领袖。这种气质从小就有,倒不是什么高修为的修行人士。她现在将自己屏蔽的严严实实,一点修行气息都没有。
刚才夏琼之所以敢于冒犯张秋然。是因为她自从入学以来,在这个寝室都是早出晚归。在教室里也只与刘冬格、罗真真说话,不太理睬那三个大的。
夏琼现在感觉出来了,张秋然的气质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逼人。是的,张秋然不是那种冰山美人。她高贵而不冷艳,对人温和亲切笑脸常开。但你要认为她好欺,那就大错特错。
张秋然即使生气,脸色也不难看,尽管刚才那一连串的辟哩啪啦咄咄逼人。
大姐关渭侠出来打圆场:“刚才刘冬梅与罗真真说今天在你家洗澡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哦,那是我在申洋的一处房子,不能算是家。张秋然一边往**上爬一边回答。到了**上又一边整理被子一边说:“那房子一直空着,我自己今天才是第二次去。家嘛,是过日子的地方。没人过日子的地方,只能叫房子。”
哎,张秋然,你会弹钢琴吗?关渭侠继续问:“刘冬梅与罗真真说你那房子里有架钢琴吔。”
一般人谁敢说自己会弹钢琴啊?我也只不过能弄响它吧,算不上会弹。张秋然已钻进被窝,睡觉。她不单纯是低调,只是生性不喜欢吹牛。
可是,关渭侠就不让张秋然睡,又来了个问题:“听说你有车吔,还是宝马。是你爷爷送的生日礼物?”
张秋然将头埋进被窝,含含糊糊地回答:“嗯,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