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白诗悦拿出饭盒将剩下的菜打包。
她背着下乡时带来的斜挎包,出了国营饭店直奔供销社而去,她要去做新衣服。
饼干、糖果、麦乳精都要买一点,毕竟自己亏了身子要好好补一补。
到了供销社卖布的柜台,白诗悦就如掉进了米缸的老鼠一般快活。虽然她对售货员的发嗲卖乖没有用,但是她手里的钱和票好使啊。
白诗悦很痛快的裁了两套衣服的布料,有一套还是枣色的灯芯绒!
虽然不是红色、黄色这样的亮色,但是在这普遍以深蓝色、黑色布料为主时代,买到枣色的灯芯绒真的很难得!
下地干活或许白诗悦完全不擅长,但是自己裁衣服、做衣服她还是有两手的,毕竟养母上官凝是请人教过她们的。
因为她和养母的亲生女儿,也就是小她三岁的白觅夏都很爱美,穿衣打扮很讲究。还经常说买不到合心意的衣服,所以养母索性请了人来教她们自己裁自己做。
在上官凝看来,小姑娘爱美是很正常的事,没必要扼杀她们的天性,反而愿意出钱请人给她们机会自己剪裁制衣。
白诗悦毕竟比妹妹白觅夏大几岁,所以她学得更好。见她学得好,上官凝还托人给她搞了一台蝴蝶牌缝纫机方便她做衣服。
抱着买好的东西,白诗悦到了牛车停放的地方,人都到的七七八八的了。
她背着斜挎包,一手抱着刚买的布,一手提着装了麦乳精等的网兜,整个人头昂的高高的,好似得胜归来的小公鸡。
大娘婶子们看她这副样子都不想搭理她,但是架不住自己好奇作祟啊,还是没有忍住和她搭起话来。
“白知青,你这趟买了不少东西啊,要花不少钱吧?”一个大娘没忍住第一个开口和她搭起话来,
“是啊、是啊,白知青你买这枣色的料子花了不少钱吧?”
有一就有二,眼见有人开口搭话了,白诗悦先是微微笑了一下,摆出她的招牌笑容,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料子是比其他贵了一点,但是这颜色好看,让人稀罕,我就买了”。
“贵一点?贵多少啊?”一个小媳妇看着白诗悦手里的灯芯绒没忍住接着问道,因为她自己也喜欢,想着要是贵的不多自己也狠狠心去扯上一点,做件外套穿。
“也不多,算下来一尺也就多了五毛钱而已”,白诗悦看向那个小媳妇,心想这货是会问的,
“五毛还不多啊?扯普通的料子都能再做一件了”,一开始问的大娘听到之后叫了出来,只感叹这些知青真是干啥啥不行,花钱第一名。
“是有点贵了,我还是买其他的料子吧”,小媳妇听了吐了吐舌头,也歇了买这灯芯绒的心思。
白诗悦笑笑没有言语,但是心里去想着:“乡下土包子还想和我穿一样的料子,也不看看自个配不配吗?”
显摆完了刚买的布料,她又娇气的说道:“哎呀,这麦乳精可真是太重了,带子勒的我手疼”。
“天啊,买了这么贵的料子你还买麦乳精,白知青你可真够有钱的”
“是啊是啊,你可真舍得,我看知情中属你最有钱了”
白诗悦一听,虽然乐得别人知道她有,但是又不能有到和资本家联系在一起的程度,所以她开口说道:“我这钱都是我爸、妈寄给我来让我补身子的,他们心疼我刚刚做了小月子”,
“对啊,白知青你好好的咋没有保住孩子呢?”
“是啊,你看你现在多憔悴啊,月子里真的吃苦了”
听着大娘婶子的你一言我一语,白诗悦心里暗笑了起来,但是表面还是一副特别伤心难过的样子。
“哎,我当初没有听爸妈的话,没有看对人”,说着就默默地留下了眼泪,
大娘婶子们互相对视一眼,这里面有事啊,也不管白诗悦的买的料子有多贵,买的麦乳精有多香,先把喂到嘴边的“瓜”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