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呈若面前,他的确是个小孩子,心事无所遁形,随随便便一句话,就令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正常。
严决让没再做梦,家里也没出现什么怪事,偶尔安白打电话来闲谈几句,一如既往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也从那晚血字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他白天在安详屋打工,安详屋还是没什么生意,闲暇时,他就埋头画符,借此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几日下来,严决让的草莓越画越好,终于不像萝卜也不像茄子了。
沈呈若白天总是不见踪影的,估计又上哪儿玩去了,严决让也不在意,想起那日他说的,不要忘记他的身份。
也是,员工哪有资格管老板的事,安心打工就好了。
不过,有时想起那一晚,严决让的心,还是很难静得下来。
无论是那场梦境,还是那晚,沈呈若对他说过的话。
沈呈若回来时已是傍晚,照例给他钱,让他去买菜,做晚餐。
买菜这条路严决让这段时间已经走得很熟了,他兜了几个圈子,走到大街上,没想到这次竟也遇到了开着车子的顾尘年。
“严决让。”
顾尘年摇下车窗喊他,几日不见,他还是那般随和温柔,一身简单的休闲装,衣袖随意挽起,傍晚的阳光衬得他皮肤很白,一看就是平时养尊处优的少爷,他眸亮如星,容颜棱角分明,虽狭长的眼角有些阴柔,但一点也不显女气,这样的男子出现在街上,分分钟便能引起女性尖叫。
见到他,严决让礼貌地微笑:“顾先生,你这是去哪儿?”
顾尘年也笑:“正要去你们店,你是要买菜吧,那上车,买完菜,我们就一路到店。”
严决让上车后,问道:“顾先生去我们店,是要……”
顾尘年开着车,说:“找安白,今天是她生日,我给她准备了一份礼物,可是刚刚打电话给她,她说,她去找沈老板了。”
严决让注意到车上放了一个精致的礼品盒,说:“就是这个吧,原来今天是安白的生日,那我得多买点菜,大家晚上一起吃个饭,算是为她庆祝。”
顾尘年笑着说道:“严决让,你为什么喊安白就是安白,喊我就是顾先生,太生疏了,要么,你也直接喊我的名字。”
严决让挠挠头,说:“可是,我已经喊习惯了,顾先生,也挺好听的。”
顾尘年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今天安白生日,可是,我都没给她准备个什么礼物,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心意到就好,安白不会介意那些。”
严决让好奇地问:“顾先生给她准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