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好像有些道理。
黛玉心忖,外祖母若是看了她的信,也一定不会叫她知道。但她信里写的那些事,外祖母必定会想办法让她在生活中发现那些事情都是一场误会。最重要的是她不用直面外祖母以及府上其他人的尴尬。
“对了,信写完了吗?”春纤都不知道黛玉是什么时候起,也不知道她练了多久的字,到底写了什么,此时看了一眼时辰,连忙追问黛玉那封信她写没写完呢。
“…没呢。”又不是真的家书,她着什么急嘛。
“到也不着急,晚膳后给老太太便使得。”正好可以晚上看。
长夜漫漫,总能打发些时间。
黛玉哪里知道连什么时候送信给她外祖母,春纤都能想那么多。一时知道了昨夜便被春纤吊着的答案,便拿着笔走回了桌案处。
春纤见此,大松一口气。连忙跑过去将自己的被褥叠好抱到小榻上。
这里可没洗衣机,床单被罩都得靠手洗。这个时季洗衣物,那才叫遭罪呢。
又要去井边打水,又要点火烧水,连洗带搓,能折腾她小半天。洗完了晾在院子里,临到她回府的时候都干不透。
干不透怎么办?
放在家里干着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床单被罩晾干了,也挂了厚厚一层的灰。
带回荣国府吧,那就得送到丫头们洗晾的区域晾晒,一来麻烦,二来也容易被眼皮子浅的丫头换了。
最后的最后便只能放在交易平台的保存柜里。抽空放在身边晾晒,或是下次回家时挂在院子里。
想到这里,春纤就一把心酸泪,没有全自动的洗衣机,半自动的她也不挑了。什么都没有,来台甩干机她也能凑合。
唉!
黛玉一早上的功夫就将三百千这三本启蒙书默写出来了,春纤和黛玉一边收拾,一边小声说话。
“春纤,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外面买来的,那你是怎么来的荣国府?”
“卖进来的呗。”春纤贫了一嘴,脸上没有半分不悦和阴霾,“有买就有卖,多简单的道理。”
黛玉听了,翻了个白眼,继续问她,“你这性子一点都不好,比主子还像主子,怎么受得了这个苦?”也不像是走不了的样子。
春纤眼中露出一抹怀念,刚要张嘴说什么,就听见紫鹃在外间跟宝玉说话的声音。于是收起话头,飞快的叮嘱黛玉让她先不叫紫鹃知道她俩的生意。
黛玉刚点了两下头,紫鹃便带着雪雁和其他小丫头鱼贯而入。
互相打了个招呼,春纤便指着黛玉的铺盖笑道,“姑娘半夜喝茶,不小心弄脏了。姐姐,备用的在哪呢,我好换上。”
黛玉在一旁听了,狠狠的瞪了春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