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峦正坐在床尾给他做睡前按摩,捧着他还是有些肿的脚活动脚踝。薄越宸觉得自己是闲的发慌才会如此敏感,他现在逐渐在恢复身体,确实也不用事事依靠别人。
可等到江峦躺在他身边,他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就又起来了。
江峦今晚穿了睡衣。江少爷是习惯裸睡的人,除了刚回家,他还需要护工时不时进来查看情况的那段时间,江峦都是裸着上身抱着他睡觉的。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薄越宸在江峦怀里,闷闷的发问。
江峦有一丝不明显的慌乱,他回答:“没什么事”
薄越宸挣扎着就要坐起来,江峦怕他伤到腰,忙护着他靠着床头坐着。
“你把衣服脱了”薄越宸声音还是温柔的,但是面上已经没有了笑意。
江峦眉头一皱说:“你就为这事闹着不睡觉?”
“脱了”
江峦不想脱,薄越宸已经在床头柜上找出手机,要打给助理小杜。
“真的没事”江峦看实在瞒不住了,才开了落地灯,坐在薄越宸旁边解释:“今天确实是他们有点争执,你姑姑不满我把部分核心业务转给我带来的那几个年轻人做”
薄越宸面色冷白,他沉声问:“他们打你了?”
“没有”
“那你把衣服脱了”
江峦吸了一口气,捏紧了睡衣领子,耐心的解释着:“是,确实是动手了,我被蹭到了一下,但是真的没事”。
“越宸,已经很晚了,你得睡觉了”
薄越宸眸光冷冰,他侧过头猛地开始咳嗽,手腕上绑着的手表嗡鸣。
他咳得止不住,苍白的唇被憋得发紫,江峦赶紧招了护工过来,给他挂上鼻氧。
江峦环抱着他,给他缓缓地揉着胸口。
“越宸,别生气,你平静一下,我马上就给你看啊”
薄越宸胸口剧痛,眼前都是明明灭灭的光斑,他努力的呼吸着氧气。仰头靠在江峦怀里喘息,他觉得自己是痉挛了,好像有护工按住了他的腿,但他四肢麻木近乎没有知觉。
薄越宸醒来看到墙上的钟都到凌晨一点了,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昏过去了。
江峦一直没睡,薄越宸刚一动他就凑过去了。
“好一点了吗?”
薄越宸罩着氧气面罩发不出声音,他眨了眨眼睛表示好多了。
半夜被请来的家庭医生进来给他做了个检查,嘱咐说最近几天最好都卧床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