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觉得她一个家庭主妇,每天能做的就是在家打扫一下卫生,做个饭,等着辛苦工作的丈夫回来。
晚上再陪着丈夫睡,各种服侍丈夫。
这就是盛菱的使命。
以至于,盛菱看中了衣服首饰买回来以后,都会被江家人轮流好一通输出。
觉得她花的钱都是江宴川的,她是个只会花丈夫钱的草包,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丈夫。
说得多了,她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好起来。
长期的pua导致她得了抑郁症,对此江宴川毫不知情。
后来,盛菱也渐渐没了再逛街买东西的心思,要逛街基本上也是给江宴川买东西,她自己的寥寥无几。
上辈子死前,盛菱已经有三年没添置过一件新衣服了。
她觉得挺可笑的,好歹江宴川职务有那么高,不至于给老婆买件新衣服的钱都没有。
可事实就是,她灰头土脸地在江家过了一辈子。
也不是没想过要自己去工作,她学过很多关于机械方面的知识,也实践过。
有一次还帮江宴川的同事修过车。
那个同事当时还夸她厉害来着,江宴川当时没说什么。
晚上江母就找她谈了话,觉得她一个女人给人修了车,丢了江家的大脸。
她很不服气,事后去找江宴川,告诉他自己想去机械厂里工作,江宴川却并不同意。
他觉得她这么多年都没上过班,不一定做得好,江家也没短了她的花销,让她安心在家里待着。
隔天整个江家就都知道了她想去机械厂上班,跟一群男人厮混。
以江母为首的江家人对盛菱各种阻止,江宴敏更过分,直接给她退了机械厂那边的信。
她再一次成为了江家的保姆。
可笑的是,江家人却一次次在她面前提起林玉兰有多么厉害。
工作多么多么好,事业多么多么有成就。
林玉兰在大学教美术,她的画又在国外获了什么奖,她又开了画展之类的。
明明当初林玉兰在感觉到江家要出事的苗头后,直接就跟江家断了关系。
在江家平反后,林玉兰又重新凑上来,江家居然还能跟她冰释前嫌。
“盛知青,你换好了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要改的?”金婶见盛菱半天没出来,敲门问了一下。
盛菱的思绪被拉回来,摸了摸自己新做好的衣服,脸上露出笑意。
这辈子,她要靠自己,好好对待自己才行。
打开门,盛菱笑着冲金婶道:“很不错,金婶,谢谢你了,你这手艺真是太好了,以后我要是再做衣服就再找你。”
“你满意就好。”金婶上下打量她的新衣服,眉眼间尽是对自己手艺的满意,还有一丝对盛菱的欣赏。
“盛知青长得好看,就是披块麻布都好看,我这衣服顶多是”
金婶想了一下,硬是没想到那个成语是怎么用的,于是用了另一句话表示:“顶多就是让本来就漂亮的你更好看了。”
盛菱笑:“金婶你是想说锦上添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