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怎么行?我得对你脸上摔出来的伤负责呢。”
盛菱冷笑:“咱们得好好做得鉴定,把责任划分清楚。”
江宴敏疯狂摇头:“不行,不能去。”
去了江家就真的没活路了。
以前她只当父母跟她说的那些都是唬她的。
起码一直到母亲出事以前,她都觉得是这样。
但在看到母亲脚被砸伤后,那些人都不知道帮母亲请医生,只让赤脚医生来看了一眼。
连药都没能开,后面就直接无视了。
在母亲疼得满头大汗,父亲捂着同样发疼的头,唉声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突然就明白了。
江家的处境,真的不如以前了。
在这里,没有京城江家,只有下放来住牛棚,接受改造的犯人而已。
“盛菱!”
就在两人争执间,江父的声音突然响起。
盛菱看过去,就见江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跟记忆里这个时期的江父没什么两样。
江父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一看就是昨天被人打的。
其实江父的伤看着没有江母的严重,实则是有点轻微脑震荡的。
在以后的日子里,江父落下了头疼的毛病。
只是两辈子,江父都把求医的机会留给了江母。
江父看着很狼狈,身上穿的是粗布衣服,脚上的鞋还有了洞。
他强忍着头疼想吐,走到盛菱面前说:“盛菱丫头,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
“谢谢你昨天愿意把自行车借给我们,宴敏这才能带着她妈妈去县医院里治脚。”
“如果没有你出手相助,怕是她妈妈的脚就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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