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舒看着一直往下跳的数字,思绪万千。
当数字在5这一层停下来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电梯门便重新合上,紧接着往最底层下去。
艾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进车里,可是她就是这么做了,直到半个小时后,肖洛文的身影出现在停车场时,她终于明白自己想要干什么了。
她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让自己彻底死心。
艾舒怕被肖洛文发现,一直跟他的车子保持适当的一段距离,也因为这适当的距离,让她竟然跟丢了。
四周环顾了许多遍,肖洛文那辆卡宴限量版恁是半点踪影都没有。
她懊恼的捶着方向盘,喇叭因为用力而叭叭直响,幸好周围车来车往,行色匆匆,没人会在意她恶性的鸣笛。
良久,直至猛烈的太阳透过窗户直射而来时,她才面无表情的随手拿起车上的太阳镜,遮住光照,朝肖洛文的家里驶去。
这些年,两人一直处于半同居状态,只是最近因为流产,她才有一个多月没去肖洛文家中,如果不是发现这里离他家近的话,她倒也没想着要去休息一下。
小产无论对于女人的精神还是肉体来说都是一种折磨,特别是艾舒根本连小月子都没有坐,身体各方面功能都没有彻底恢复过来,最近她就很容易疲劳。
既然欧阳敬远架空她的权利,刚好让她有理由休息一下,人家可是用她身体不适的借口搪塞她呢?有权不用,才是傻瓜。
车子缓慢的朝别墅区开去,没几分钟,肖洛文的别墅便在她的视线中。
艾舒远远看见庭院里停着刚才自己跟丢了的车子,她的嘴不由的咧开了,一直堵在心中的恶气顿时烟消云散。
原来洛文跟茱丽娅没什么,或许他也是累了,才回家休息吧。
想到这里,艾舒决定给肖洛文一个惊喜,毕竟自从小产后,两人还没有一起过,如果今天中午他们在这房子里那什么的话,会不会增进他们的感情呢?
想到这里,艾舒整个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浑身上下都被兴奋包裹着。
她为了不让给肖洛文一个惊喜,还特地把车子停在外面,深怕让肖洛文知道了,没有惊喜了。
她轻手轻脚的推开铁门,看到刚才被卡宴挡住的红色跑车时,心里咯噔一下,她认识这车,是茱丽娅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封初爵送给在茱丽娅的,当时这车的账单还是她亲自签字的,自然这车牌号她比谁都清楚。
神色已经不再像刚才这般欣喜若狂,她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的厉害。
她就像是脚底长了钉子一样,足足站了五分钟,一动不动。
或许说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推开这扇门,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她无法再替肖洛文找任何茱丽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所以她怕自己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可是她又不甘心离开,原本就是抱着要捅开窗户纸的决心才跟踪肖洛文的。
理智总是比身体慢一怕,艾舒的脚开始朝门口移动,一推开门,她的脸色惨白到了极致,没有一丝的血色。
散落一地的衣服,从现场狼藉的情况来看,这两人根本是连到卧室的时间都来不及,直接就在客厅亲热起来。
这般猴急,艾舒大概也只有刚跟肖洛文在一起的时候才享受到过。
她扯了扯嘴唇,自嘲一笑,如木偶般的继续往楼上走去,就算明知道这对奸夫淫妇已经在滚床单了,艾舒还是卑微的希望他们不在之前她躺过的那张床上。
艾舒再次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她顺着散落的衣服一路顺了过去,恰巧在她跟肖洛文的卧室前停了下来。
两人似乎连关门的时间都没有,站在门口的艾舒不仅能清晰的看见两人交缠在一起白花花的肉体,还能清晰的听见女人娇喘跟男人低吼的声音。
艾舒一直在自欺欺人,她知道,只是她不想承认而已。
事实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还打算再这么继续自欺人下去。
泪水让她的视线受阻,可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可以隐约看见男人卖力的模样。
她以为自己会上去扇这个渣男一巴掌,然后非常霸气的要求这男人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是她却懦弱的逃开了。
如果不是为了肖洛文,她现在还是风尚国际的财务总监,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努力才从一个财务部的小职员爬到今天的位置,可是为了这个男人,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不说,如果被警方查出来,她还得把下辈子都赔进去。
如果说有多爱男人,那么此时她就要多恨这个男人。
艾舒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这扇大门的,直至坐在车子里,她才让一直隐忍的情绪放开来,整整半个小时一动不动,泪水不断的冲刷着眼珠子,她觉得这半小时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