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了。”男人翻身,两人并坐在一起,虽然有些拥挤,却显得异常温暖,这是一段少年时的荒诞故事,放在今天成了一声轻叹,“大概是赌气吧,你知道的,那时候我不是好人。”
“你现在是好人了?”
“现在也不是。”三十多岁的男人有一段属于自己的过去,他的人生不同于林少的干净简单,经过浓浓重彩的渲染,宛如支离破碎的蝴蝶翅膀,留有一种残破的美,“我做过很多错事,甚至对你做得也不是好事。”
“在这之前,你从来都不是同性恋。”陆晚淮的声音低厚,好像陈年老酒,他性感的胸膛半露着,林业趴在上面听着心脏平稳的跳动声,“因为那件事情,我被遣到英国,刚开一段时间,过的很惨,那时候我告诉自己以后绝不能任性妄为。”
陆晚淮拍了拍青年的背部,继续道:“碰到你,我就知道,我不能错过。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
“你——”林少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离奇的却显得明明奇妙的真实,跳了起来,怒道,“你把我当他了?”
陆晚淮一愣不明白这孩子怎么没听懂他话语里的重点,反而把心思转到不知哪个角落去了,刚有点哀伤的情趣又硬生生自己给咽了下去,好半天才道,“你长得不像他。”
“对,我长得没他好看!”林业觉得自己的念头更加像是真想了,越发咬牙切齿,“你不是说都要不记得他了吗?”
“这都是什么?”陆晚淮哭笑不得,一把拉过青年,这孩子气得莫名其妙了,“你在游戏里还是个小妞呢,我不是喜欢的要紧吗?”
“一见钟情?”林少古怪着着脸色,不阴不阳道,“你骗小孩子呢?”
壮士断腕
陆晚淮反而乐了,这不是自家吃醋的小媳妇在向自己撒娇的口气吗?他连忙把人搂在怀里,细语温柔道:“你是小孩子吗?”
“你才小孩子。”林业扭过头,陆晚淮温热的气息全部喷在他脖颈里,就像是一股最温柔的春风,一路从江南的左岸婉婉转转地吹来,吹到了人的心窝里,“你离我远些。”
陆晚淮在林少脸颊上又亲了两口,笑道:“这就对了,你又不是小孩子,我骗你干什么?”然后有些痴迷地摸着青年细致白嫩的脖子,似乎有些爱不释手,“再做一次?”
“什么?”
“乖……”男人捏着青年的腰,堵住青年的嘴巴,在心里道昨日种种早如逝水,他想要的是现在怀中的青年。
当年如论爱不爱,放到现在,即使是当事人也说不清楚。
爱情是什么?
并非一时飞蛾扑火绚烂夺目,而求朝朝暮暮,细水长流。
林业迷迷糊糊地接受着,全身渐渐发热,欲望渐起,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最初的问题,嘟囔着:“我屁股还疼呢?”
“我轻一点,只要半个小时,很舒服的。”男人半哄半劝,再次肢体相缠。
“你们这一聊,时间还真久啊!”三爷面带揶揄,翘着二郎腿坐在vip的包房里。这地方灯光柔和明灭,每一处都带着若隐若现的暧昧模糊,就像一种被渲染的浓重的妖娆,三爷在这一片妖娆中,俊美似神。
林业一听立马拿那双湿润润的眼睛瞪向陆晚淮,意思就像在说,你不是说只要半个小时就好了吗?你看弄这么长时间,现在都被人嘲笑了?
陆晚淮被看得心神一荡,趁着没人注意捏了捏青年手心,道:“别理他,他发病呢。”说完,把林业拉到一边坐下,摸了摸青年的肚子,问“饿不饿?”
林业一把拍开那手,摇头。
三爷瞧着好笑,这陆晚淮怎么看着就像在养猪呢?还把人养的白白胖胖的,小腰细细屁股翘翘的,真是可爱,怪不得自己先前看上他;再见青年的白嫩的脖颈像最好的白瓷,在灯光的映衬下,圆润如珍珠,终于忍不住动了心思,招了招手,道:“你们腻了半天也不烦,好孩子过来坐,让我瞧瞧。”
好孩子?
林业被这词给噎着了,半天没回过神。
陆晚淮却直了背,像一道笔直不可侵犯的壁垒,牢牢拉住林业,几乎以一种绝对的占有的姿态,仿佛是凶兽在捍卫自己的领地,他认真地看着这位三爷,正色道:“林业不能给你。”
三爷眉眼一转,说不出的冷冷清清,此人似乎天生疏离,全身散发贵不可言的气息,像古的老位高权重的贵族,笑道:“怎么,我不能玩?”
一时间,陆晚淮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原来这位道上有名的三爷,虽然人长得绝色,但性子却是乖张邪僻,而且善变无情,他高兴时能手里的情人捧上天,一旦烦了,扔给手底下的人轮玩都可以。除了他亲生的大哥,几乎没人制得住他。三爷此时皱着眉头,整个人变得极其凌厉,不容别人反抗:“就让他用嘴给我试一回。”
陆晚淮和这人认识十多年,当年两人玩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互相换着伴儿,就像当时陆晚淮看重的方东明,两人也一道狎玩过。
按三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