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出香烛来点,在院子里摆了一个香案,还把一尊尺许高的观音菩萨像请了出来。
他们跪在菩萨像前拜天拜地的祷告、许愿……
他们还找出一挂鞭炮来放,噼噼啪啪炸得满地都是碎碎的红纸。
都不管用。
然后他们就异招迭出了。
一群男人走过来站成一排,动作划一地拉下裤子拉链掏出大小不等的泌尿器官对准鬼打起来的这面墙开始排泄。
哗啦啦啦——
我在想陈桢会这辆价格不菲的新车算不算就这样毁掉了……
然后他们又拿出一种更高级别的辟邪物。
那是不知从哪个女人身上现扒下来的两张血糊糊的卫生巾!
他们带着无限的虔诚,将这两张卫生巾带血的一面极其郑重而且谨慎地贴在这辆SUV的车身上。
只要他们知难而退,我想一辆新车对于陈桢会这种大BOSS级别的人也不算什么太大的损失……
但可怕的是在这群作奸犯科的人的字典里很可能是没有“知难而退”这个词的,他们反而愈挫愈勇了。
一个头儿模样长相彪悍的人站在院子里暴吼一声。
“把那个生病的娃儿拿过来!”
几分钟过后那个娃儿就被迅速地提溜过来了。同时还有一个人从厨房里拿过来一把菜刀。
“好兄弟,”那个头儿一把将刀掣了过来:“我这就给你喝血!”
他一手揪着那孩子,一手掣着刀往这边走过来。
然后他就发现那堵墙已经不在了,他拖着孩子往外走了好几步,终于站定了哈哈大笑。
“还是我懂你!”
他狞笑着揪着那孩子的脖颈,一手拿刀断然朝下抹过去!
我在那一瞬啪地晃亮了远光灯。
暴烈的灯光刺得他转手去挡他的眼睛。
我便驾车从刚刚退至的远处猛冲过来,在他面前一踩刹车,同时拼命地按响喇叭。
嘀——嘀——嘀——
尖锐狂躁的声响震荡在这个荒寂的山坳里,将我的呼救一声声传递给正在潜伏中的那三位——
三位总裁大人,我暴露了!
我一边呼救一边锁死车窗车门。
但一涌而上的人群还是吓得我心胆俱裂。
他们嘴巴开合不知在骂些什么,一起蜂涌过来攀在我的车身上拉把手、拍玻璃、还使劲地用脚踹、拿砖头砸,最后终于有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拎过来一个特别有威慑力的终极武器——
一把劈柴用的大斧头!
那个人扬起斧头只一下就劈开了驾驶座边的窗玻璃!
然后三下两下把整面车窗玻璃劈得不剩几何,然后伸手去捞已经躲去副驾驶位的我……
他没有捞着我,但是又有一个人爬上了车头,拿过那只大斧头对着前挡风玻璃又是一劈!
前挡风玻璃就咔嚓裂了个口子!
他继续劈!
前挡风玻璃于是也象前车窗玻璃一样被劈得不剩几何了……
他俯身越过这一大块空间,伸出一只青筋暴起的手过来捞我……
我吓得简直快没有魂,恍惚间只听到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