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对姜岑从来不受用。
在动物的世界里,不懂得遮掩是最危险的特性。
不过好在少年心性,一时兴起也不在少数。
无论怎样都好,姜岑并不亏。
女人朝坐在沙发上呆滞的人走过去,捉了她的手腕往屋里带,慕清予半懵地被推到了床头坐着。
靠近床尾的窗户开了一条缝,风灌进来,将窗帘吹得呜呜作响,姜岑看了眼,走过去关掉了窗户,拉紧了窗帘。
屋内彻底陷入沉寂,光也悄无声息地远离了。
姜岑在窗边轻声问她:“冷么?”
指尖是冷的,但身体是热的。
醉了吧,迟来的酒意熏红了耳朵和脖颈。慕清予想,或许自己的酒量真的不好。
从姜岑刚才说要脱衣服开始,她的脑袋就已经开始迷糊了。
那些情绪骤然褪去,她只注意得到姜岑,眼里只有她的脸,她的话和她的动作。
女人靠近的步子很轻盈,慕清予这才发现,原来她走路几乎没有声音。
床榻下陷,姜岑这次没有坐到她身上,而是挨着她坐下。
她又问了一遍:“冷么?”
下意识将指尖蜷缩进掌心,慕清予轻声说:“不冷。”
老旧小区的窗户年岁久远,外面的风一大便吹得摇晃,窗框发出一阵抗议声,但无人理会。
靠在床头的两人也同样。
“你明天几点上班?”
慕清予感觉衣角被攥进了掌心,轻轻地拉动,布料摩擦着手臂和肩颈,磨出一片温吞的燥意。
酒气从喉咙口往上熏,晕眩了大脑。
连她的问题都忘了回答:“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姜岑笑了下,“你会?”
女生没说话,她只觉得热从耳朵烧到了眼眶,有些难以忍耐。
可女人明显没打算马上做些什么。
于是她说:“那要先……接个吻吗?”
姜岑沉默了两秒,轻笑着问她:“还记得我上次教你吗?”
慕清予从来都是个诚实好学的学生,所以她认真回答:“有点忘了,因为我没办法练习。”
可是她忘了,姜岑不是老师,不会因为她学不会或者给不出一个理由而生气。
女人只笑笑,松开了揉搓她衣角的手指。
她问她:“那你选择练习还是我再教你一遍?”
雨点落了下来,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水痕,它们相互覆盖,最终融为一体。
树叶被拍打下来,飘忽着落在因为汹涌的雨水而形成的水洼里,摇摇晃晃,被落下的雨水打得东倒西歪。
下巴被冰凉的指尖冻了下,姜岑的思绪猛地收回,抬眼朝旁边看了过去。
视线才触及女生漂亮精致的眉眼,下巴处的冰凉就被她掌心的温热所替代。
女生说话间呼出淡淡的酒气,问出的话又小声又炽热:“可以……我先练习,你再教一遍吗?”
昏暗中,被褥里,热气蒸腾间,姜岑抬手划过她的唇瓣。
“你真的醉了。”
“但是,”轻轻挨上去,柔软的触感让她的眼睫颤了颤,“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