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了笑:“她做不了什么。”
顿了顿,再次笃定地说:“她做不了什么。”
慕清予张了张嘴。
傅柳已经从位置上站起身了。
她转身朝外走,路过女生身边的时候停住了脚。
语气很淡然,仿佛没什么能动摇她的坚定。
“你说,对我太不公平。可是,当你要我等一等的时候,是否就已经选择了偏向呢?”
一句话让慕清予所有的思绪凝结。
是啊,为什么下意识说的是让她等一等,而不是让傅止宜抓紧时间呢?
原来,连她为傅柳申诉不公平的话,本身就是一种不公。
但傅柳还在继续说:“但我不怪你,毕竟你是她的朋友,能做到这种地步我已经很惊讶了。”
“你是个好孩子,不用为了我们两个的事伤神。”
“就这样吧,我其实,已经差不多接受了。”
女人弯弯唇,抬手拍了拍她的肩,接着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咖啡馆。
独留慕清予在位置上坐了很久很久。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傅止宜,约她明天见面。
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话语间流露着抱歉,平常地约定着时间。
但慕清予却垂了下了眼睛,捏紧了手机,框得手指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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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墓园。
姜岑怀里抱着一束花,是她亲手在花店包的。
她走在最前面,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是她名义上的父母们。
手里草草捏了一两支花,模样踌躇不安。
姜岑没有把花分给他们,来墓园的一路上也一句话都没有和他们说。
女孩的墓碑在墓园最边缘,这里来的人很少,比较清净。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里,女孩轻轻浅浅地笑着,眸色温和,泛着丝丝缕缕的光。
这张照片是姜岑回来后,学校要证件照时,姜岑带她去照的。
后来就留了几张在抽屉里。
没想到,居然拿来这样用了。
姜岑蹲在墓碑前蹲下身子,手掌拂去台面的灰尘,把那束花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