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豪倒也直接,字字清楚道:“我还要继续玩下去,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因为,这场为他量身定做的游戏,实在是有趣得很。
叶文微怒,冷声咬牙道:“可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根本与她无关,何必还要将她牵扯进来”。
她跟在叶豪的身边,犹如掌中玩物,他看在眼中,只觉得心中一痛。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任性妄为的错。
叶豪听罢,冷笑,“怎么会与她无关?她现在是我的妻,就必须和我一起继续下去,日后若是要怪,要恨,那个人都是你。你别忘了,是你将她亲手送给我的,我只不过是顺了你的意,接受了她”。
所以那日,叶文将她带回家,他便懂了一切。既然他想安插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他便如他所愿,一步步的步入他的“圈套”。并不惜用卑劣的手段对她下药,只为加快这场游戏的开始。
一切,不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不曾差错半步。
“而且,这个礼物我也很满意”他继续,明显戏谑,“不过,我不知道该为你的愚蠢感到可喜,还是可悲,竟然会以为这个女人会帮助你,打垮我?你知不知道,你亲手安排的这颗棋子,她爱上我了,居然还会告诉我说,她想生我的孩子。可是你以为我会让她如愿吗?这个女人,她还真是痴心妄想,一个棋子,她也配?想用孩子来牵制我,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心如死灰”。
他眼中的冷,一下便也彻骨。
“可是她,并不知情”叶文轻颤道,也许这声轻颤,他自己并未注意到。
“所以这才是有趣的地方,你说等她知道了一切,会是什么反应?”叶豪问,眼中戏谑更浓,“我该不该向你说得那样,跟她离婚?”
叶文怔然,终于忍无可忍,怒无可怒,咬牙切齿道:“叶豪,我不许你这样对待她”。他的怒,怒至深处,他的恨,恨得彻底。
这个人,竟可以无心至此。而他,竟也是那可恨的始作俑者,一切皆由他而起,也该由他亲手结束。顿了顿,他开口,字字坚决,“你事事尽管冲我来,我绝无二话,但是你必须放过她”。
叶豪挑眉,眼中趣味更深,一下也是笑得深沉,“你,似乎是对她动了情?”
叶文怔了怔,瞪过去,冷声道:“这不关你的事”。
“她是我的老婆”声音很轻,像是某种宣誓,邪肆张狂,“你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
“那你可有好好待过她,除了虚情假意,你还有什么?”他怒不可遏,却更恨自己,如果不是当初的那一己私欲,现在的她也不至于落得如此。
叶豪嗤笑一声,冷道:“一个同你一样愚蠢的女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以为我该如何待她?我对她,已算仁至义尽”,至少,他给了她叶太太的身份。
“而你…”他的眼神一冷,“别妄想我会对你心慈手软,还有你的那个好母亲,我也同样不会放过。”他的恨,一如二十二年前,深入骨髓。他发誓,在今后的每一天,他会不惜任何代价,一点一点的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对那对母子的报复,一定,一定会让他们声名狼藉,一败涂地。
叶文冷哼,同是冷笑,“你放心,我也同样不会放过你”。从二十二年前,从他记事起,他就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战争,永远都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那我就拭目以待,期待你的表现”叶豪蔑笑,“不过我还得奉劝你一句,你如果不想输得那么惨,就收起你虚伪的同情,想让我放过她,除非她死。”
除非她死。
一旦入了局,生死便由不得自己。想要从他的身边逃开,除非生命终止,不然,任谁也不能阻止这场游戏的继续。
叶文怔住,恨恨的瞪向那张脸,咬牙道,“我不会让你如愿”。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保她周全。
可是,他亦深知,亦懂,一切,都已经迟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有着钝钝的痛意,是愧疚?还是什么?他犹豫了。
叶豪低笑,不在言语。他突然,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怀孕
房内,还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叶母端坐在床边,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她的双眼是平静的,好似无波无谰,软软一片,只容得下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我坐在她的身侧,如同虚设,也是安静的不发一言。她许是不曾忘记我内心的焦躁与不安,眉头皱了皱,却还是不愿意开口,只将眼中的情绪掩藏得更深了。
我望向门口处,那里依然紧闭,好似无声无息般,又这样过了许久。我垂下眼,更是沉默。
突然,病房的门被叩响了。那人的动作极轻,只是轻轻的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