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时有豪车经过,也有三两结伴而行的人。
白天忙碌的时候还好,此刻安静下来,脑海里乱糟糟的,心里却空得慌,仿佛肚子也变得特别饿。安言快走了几步,找到一家鸡米饭的店,点了一小份微辣的。
平时和同事也有来这里吃过,今天不知道是真的饿了还是怎么的,居然觉得特别好吃,就着鸡汤吃完了两小碗饭。饱餐之后,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心情也开始明朗起来。
“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浓……alone……”哼着歌走到了公交站,刚好公交到站就上了车。
回到公寓以后,安言洗了澡,洗了衣服,还看了会电视,看着时钟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觉得有点困了就去睡觉。
平静的夜晚,一夜好眠。
第二天,连俊出人意料的没有来上班,他对待工作特别严谨,很少请假,从来不会迟到,今天有一个会议需要他主持,而他却迟迟没有来。安言作为助理给他打电话却一直是关机状态,她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打了一早上还是没有打通连俊的电话,却接到了方翔的电话。
“静秋出车祸了,我五分钟后到你公司楼下。”
说完这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安言愣了半晌才缓过来,什么,静秋出车祸了?她不是在家里安胎吗?怎么会出车祸?那孩子有没有事,静秋伤得严重不严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静秋出车祸?
两个原本最要好的闺蜜,因为爱上同一个男人而形同陌路。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不过半年多时间,美丽动人的静秋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安言开始有些自责,不是当时想好要尽快带她去学姐那看看的,怎么一忙起来就忘了呢?
连俊不在,安言连OA上请假单都没填,直接和同事说了一声就匆匆下楼了。
一路上,方翔的车开得也有些急,安言一边劝他慢点开,心里却火急火燎,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到了医院,两人飞奔到急诊手术室门口,却看到连俊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捂着头。
安言走上前,喊了一声:“连总监?”
连俊抬起头,安言看到他满眼的血丝,往日英俊潇洒,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颓废不堪,下巴上都是新冒出来的胡渣,只听到他哑着嗓子说了句什么,却没听清。
“你是连俊?”方翔也走了过来。
连俊站起身,打量了他一眼回答:“对,你是方翔吧。”
“嗯。”方翔冷冷地应了一声。
安言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们俩,这是什么情况?连俊怎么会在静秋手术室门口?难道他是那个司机?
就在三人僵持的时候,一阵喧哗声传来,是静秋的父母到了,吴妈妈哭得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安言赶紧上去扶着。
吴爸爸走到两个男人面前,看了一眼方翔问:“我女儿现在什么情况?”
连俊却接过话回答:“叔叔您别担心,刚才医生出来过说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孩子突然提起生产,所以刚才产科大夫也进去了。”
吴爸爸看着连俊陌生的面孔问:“你是?”
连俊低了脸回答:“连家次子,连俊,家父和您是老相识……”
话未说完,吴爸爸一拳挥了过去,正打在连俊的右脸上,瞬间肿了起来,他也不还手,只是道歉:“叔叔,对不起,您听我说……”
吴爸爸突然激动起来,他指着连俊责问:“听你说?说什么?说你干过的那些混蛋事儿?”
吴妈妈也激动地过去拽着连俊的衣领哭喊:“你怎么还有脸来见我女儿?小秋她好好的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一出现她就出车祸,你这个扫把星,你到底把我女儿怎么了?你还我女儿……小秋……小秋啊……”
吴妈妈几乎要哭晕了过去,几个人拉着抱着她坐到椅子上休息。安言轻轻抚着吴妈妈的背给她顺气,一边安慰她,一边看向方翔,却见他一脸淡然。安言心里也是无数个疑问,却不好在此刻开口问。
过了一会,手术室里传出来静秋的呼喊声,这是孩子要生了,吴妈妈挣扎着站起来要到门口去等着,安言只好抚着她。
凄惨的叫声不断传出来,安言听得满脑子都是汗,这是得多疼啊?心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菩萨保佑,母子平安。
方翔等人也是沉默着不说话,期间连俊去抽了一根烟,给众人买了瓶水和吃的。大家的心都悬在手术室里,谁也没有心思喝水吃东西。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听得出来,静秋的声音都喊哑了,可是却还没生出来的样子。吴爸爸和连俊两人踱着步子在门外来回地走,可见心里也是十分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