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途颔首道:“他的功力相当精湛,本来,我也没打算收拾他。但是,他被那只邪鼠气
疯了!他这条老命丢的冤枉。”
那边——小桂正背着月癸走过来。
他听见客途的话,撇嘴一笑:“生死有命,就是这样了!不过,师兄你好心留下那四位
哥儿们的命,那个吴非肯定会由邪鼠变成过街老鼠,往后的日子保证难过的很。而且,随时
有丢命的可能!”
客途望着这小鬼背上的月癸,笑问道:“感党怎么样?”
月癸有气无力道:“有人背着走,当然是爽极了!不过,被这小鬼逼着喝他的血,实在
觉得呕心。”
客途他们这才注意到,小桂的左腕上已缠真绷带。显然,他是利用自己的血,为月癸解
了一触落鬼的剧毒。
小千促谑道:“你只是喝他的血?没有吃他的肉,啃他的骨?那你算是对这小鬼很客气
的啦!”
客途环顾眼前这片修罗屠场,叹口气道:“咱们走吧!留在这种地方胡扯,未免太不搭
调。”
“值得吗?”小桂目光打一看惨怖狼籍的满地尸体,空虚道:“如此送命,有什么意
义?”
四人无奈的摇摇头,抛下触目的凄惨,抛下龙虎七环,断续的硬咽,头也不回的走
了……贵州,苗岭。
山峦起伏着,路面崎岖不已。
今天,气候有些阴沉。
灰黯的天空下,远近仅是一片孤零零的苍茫感觉远处,一丝如带的溪流,转过一座石山
的山脚,任自向不知名的地方流去。山里,暮霭幽忽,国团荡荡扰着去路,衬着明霞的天
际,四周像是有种说不出的沉翳。
经过个把月的晓行夜宿,小桂他们终于踏入这片苗族人所居之地。四人因而入境随俗的
上换上一身苗族打扮,沿途受到不少热情宙人的招待。只是,真的进入了苗域,反让小桂生
出一种抵达目的地后的空茫感觉。
因为,直到此时,这小鬼尚且没有生意,该往何处寻找传说中的兰涎金盅。所以,这阵
子他的心情不太开朗。
加上,今天天气不佳,似乎,更令小桂有森冷沉默的理由。
一整天下来,这小鬼像是和谁赌气似的,没说上几句话。
月癸忍不住哇哇叫道:“君小鬼,是谁欠你几百万没还?你干啥者拉着一张臭脸?我还
以为,随着天气同情绪,是女孩子的专利哩!怎么我没受影响!反而是你,阴阳怪气,又八
竿子打不出个屁来?”
小桂回过神来,在马背上伸了个大懒腰,吃吃失笑:“我哪有在闹情绪?我不过是在想
事情,所以才大半天不说话。”
“真的?”月癸斜睇着他,哼道:“那么,阁下想也想了一整天,到底都想了些什
么?”
小桂抿嘴一笑:“我在想,许久没有殷士民老哥的消息了,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
么?咱们想找没影没踪的兰述企盎,有如大海捞针。如果请他帮忙,或许会比较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