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摄像机在庄羽霏起来时就关了,张鹤秋也就没必要再跟戴生再装下去,就算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的女儿。”
张鹤秋对眼前的人说:“我的女儿张留美,戴老师对她有什么想说的吗?”
戴生站在阴影里,眯着眼睛看着张鹤秋。
不得不说,张鹤秋和张留美他们父女两个长得真的很像。
他们的唇、眉、鼻,每一处就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
只不过张留美的眼神是稚嫩不谙世事的,而张鹤秋的浑浊得像蒙了一层灰,数不清的事物隐在其中。
正是这种深藏不露,让人很难猜出他的下一步动作、行为。
戴生扶着镜框,面朝眼前的张鹤秋说:“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张先生,张留美同学是班里的学生,我对待学生一直是一视同仁,她在我眼里也只是个乖巧听话的学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张鹤秋闻言,笑说:“戴老师,那你观察得真不仔细啊。”
戴生说:“班里的学生太多,我作为老师没办法一一照看,偶有疏忽也是正常,希望你们家长能谅解。”
事到如今,还在没完没了。
张鹤秋忽然明白,为什么庄羽霏对付那几个学生能那么干脆利落,对待戴生却懒得多看一眼。
“呵……”
张鹤秋又笑了一声,笑声冷硬。
“所以戴老师是不打算承认和我女儿的事了?”
戴生还在装模作样,说:“张先生是说什么事?我和您的女儿不过是普通的师生关系,我不知道您怎么会对我们的关系感到困惑。”
“戴老师是宁愿跟我周旋一整天,也不愿意说句实话?”
张鹤秋冷笑一声,看着戴生说:“还是戴老师真的什么都没对我女儿做过,所以什么也说不出来。”
“也是,我教女无方,应该由我这个做父亲逐一跟你核实才对,以免造成什么‘误会’。”
张鹤秋站在大灯前,神情冷峻。
戴生扶着镜框,感觉到了张鹤秋的严肃认真,右手已经悄悄放进口袋里,摸着自己的手机。
庄羽霏看见了戴生摸手机的动作,叼着烟,轻蔑地笑了一声后又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看戏。
张鹤秋当然也看见戴生的动作,他冷冷地开口。
“首先,我的女儿说过,她是在去年和你真正在一起的。在年尾大年三十的那晚,你主动给她电话确认下你们的关系。”
戴生听了只扶了扶镜框,并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