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堵车”蒋翰鹏千年不化之寒冰音突兀地从门外传来,门被打开,还夹杂着肆虐的西北风。
“人家是东北的一条狼,你是西北的一阵风”于非笑着打招呼,并没有因为自己刚刚暧昧的动作而显露难堪,朋友这么多年了,亲热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倒是倾国尴尬得一塌糊涂,说归说,真看到了,还是受不了的,可爱的孩子。
“现在也改走重色轻友路线了?”蒋翰鹏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倾城一番,以无比正经之口吻看向于非。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说完之后于非自己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可是娜娜当年传授的标准答案哦”
蒋翰鹏讪讪地不再开口。搭上了李菲娜,蒋翰鹏就要尽量撇清,没得养只苍蝇在自己身边转悠。
“该不是被人下春药了吧,这么烫?”感觉着手下异乎寻常地滚烫,蒋翰鹏也认真起来。
“若是春药,就不用老您大驾了”在倾国的概念里,春药是极其淫秽的东西,蒋翰鹏如此轻易地说出口,而且被说的对象是自己的大哥,倾国心里很是不爽,面色难看地说。
“哼,这娃长得水灵灵、粉嫩嫩,倒是仙人掌,周身都是刺”蒋翰鹏冷哼一声,冷冷地瞥了倾国一眼。
“他是我学生”于非冷冷清清地说,她虽然知道蒋翰鹏性子冷冷的,对人脾气也是臭臭的,但是却从来不至于对身边的人这般刻薄。对于倾国,她一直都是像对待自己的年幼的弟弟一般,捧在手心里,不容别人践踏的。
蒋翰鹏恢复木然的神情,不再搭话,专心去观察倾城。约莫十分钟之后,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废纸,从长裤口袋里摸出一支钢笔,径自坐到桌前龙飞凤舞起来,最后大笔一挥,“蒋翰鹏”。然后,酷酷地看着倾国“他的身体构造和常人不太一样,我肉眼没那本事看出来,你们看着办吧”
走到房门前,蒋翰鹏不情不愿地说“他这个身体发烫,感觉上是属于自然现象,明天就该退了,用不着大惊小怪”:虽然说这种自然现象,我还是第一次见。蒋翰鹏把最后一句话自动过滤了。
“明天圣诞节不放假?”蒋翰鹏生气了,别人看着可能没什么两样,但是于非不可能看不出来。蒋翰鹏停了几秒,打开门,没吱声。
“不到一小时圣诞节就到了,你准备开车出去迎接?”于非上前几步,话语中不乏关心。
蒋翰鹏站着等于非的下文。
“我们有好几年没一起庆祝节日了,现在有点想不开了,也想去人堆里凑凑热闹去,赏个脸如何?我请客,就当是出诊费”
“我留下可以,第一,不能冷着我;第二,不能挤着我;第三,不能吵着我。”蒋翰鹏不难听出于非话里告饶的意思,况且经于非这么一说,这个时候回去还真够寂寞的,像一条单身流浪狗。
于非微笑着频频点头。
“只有两个房间”倾国不冷不热地提醒。
“你是主人,只能你睡沙发喽;蒋大夫,你就去那间厢房吧”于非无所谓地打量着房子的构造
“那你呢?”两人倒像约好了似的,不着痕迹地问。
“我照看倾城吧”
“我来吧,我”倾国急切地说,这种彻夜不睡的事情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你们慢慢商量,我先睡了,明天没到别叫我”蒋翰鹏自顾自地推门进去,啪嗒一下关上门。
“明天还要上课,赶紧睡觉。竟是折腾到这么晚了”于非看看墙上的钟催促道“多拿床被子,垫的也行,天冷了”
“恩,我就在外面,有事就推我”除了倾城外,对他最好的就是于非了。对于爱自己的人的关心,我们总是很难拒绝的,只能带着感恩之心去接受。
“用推的?”于非开玩笑地强调了一下
“那个,我睡得很沉的”倾国说得有点难为情,随后便去搬被褥去了。
于非慈爱地看着倾国,想着如果他再小点就更可爱了,呵。
“嗯?”于非转过看着窗外的脸,看着门边的蒋翰鹏递了个问号过去。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倾城的身体也正如蒋翰鹏说的渐渐退温了,身体也被折腾得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介意我的体温就去隔壁睡”蒋翰鹏干净利落地甩甩头,指向隔壁。
“睡饱了?”于非笑得温暖,默默领受着他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