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公子与一陌生女子在当院站着,惊得险些叫出声,忙拿双手捂住嘴,却把托盘掉了,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季濯缨才惊觉两人竟在院子里聊了这么久,忙招呼莺儿将院门关上,再泡壶好茶来,又扭头对虎翼道:“男女有别,我们不好进屋谈,委屈壮士同我在院中品茶。”
虎翼哪敢有怪罪,她还巴不得呢,若在明璋之前进了季濯缨闺房,这一身皮还要不要了!
莺儿端了茶来,狐疑地看了虎翼好几眼,不住眼神巡视自家公子,逗得季濯缨忍俊不禁,忙同他介绍了虎翼的身份。
莺儿这才惊喜道:“壮士是太女殿下派来保护我家公子的呀!辛苦了辛苦了,快喝杯茶!”说着,倒了杯雨前龙井放到虎翼手边。
虎翼抬眼看了下这小侍从,倒是圆脸圆眼的,透着几分可爱。
谢过莺儿的茶,她便接着谈起之前的话题:“季公子今日为何进宫啊?”
季濯缨叹了口气,还未来得及开口,话头便被义愤填膺的莺儿接过去:“还不是二皇女那个混球!赐婚的路子走不通,就求自己父妃来给公子施压,还趁机动手动脚!”
虎翼一拍大腿:“还有此事?”
莺儿气得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是啊!贤妃今早说是宫中寂寞,叫了我家公子进宫陪他说话。这非亲非故的,说的哪门子话!”
“果然说了没几句他就说乏了,将公子一个人留在殿内,转眼二皇女就进来了,上来就要搂搂抱抱,还说些下流话!要不是我上去拖着她小腿叫公子先跑,就被她占便宜了!”
“她还当胸口踹了我一脚,现在还疼呢。”
那叽叽喳喳的小人儿委屈巴巴地噘着嘴,越说越难过,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季濯缨心疼地扭头抱住他,“傻莺儿,挨了打一路上怎么不说呐!”
又转头看向虎翼,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壮士那里应当有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吧?可否借来一用?”
虎翼这等江湖高手,确实随身带着各种内外伤药,忙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到莺儿面前:“这药膏早晚涂一次,今日带的不多,明日再多带些来。”
见那小圆脸委屈得皱巴巴的,她心里竟有了些不快。
虎翼心中不爽,语气也干巴巴的:“季公子,如此不是办法,你也无法拒绝贤妃唤你进宫,不如装病吧!”
“装病?!”
季濯缨与莺儿异口同声。
“没错,病了便有充足理由待在府内不外出,便可安安稳稳等到太女殿下回来。”
季濯缨皱起眉头:“我若病了,贤妃娘娘定要派宫中御医来诊治,到时岂不是场面尴尬,要吃挂落?”
虎翼又掏出个瓷瓶,“殿下早有准备,已命属下去备了这药。服下后与风寒症状相同,太医诊不出问题的。太医走后,公子再将解药服下,保准半日之内健健康康。此药对身体无害,可放心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