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璋一听夫郎找来,忙推了推虎翼,“快快快去吃饭吧,我要陪夫郎了。”
虎翼被酸得腮帮子都疼,对明璋脸上荡漾的笑意更是不忍直视,忙脚尖一点不见了踪影。
明璋推着轮椅往外走,也高喊了一声,“来了来了!”
季濯缨等不及她自己出来,钻进林子里,循着声音找到她,推着她往外走。
“我听说,今日一大早二皇女被押入宗人府了。”
明璋将手向后伸,覆在他推着轮椅的手上,轻轻摩挲,开口道:“听老师说的?”
“嗯,”季濯缨随手摘下一片落在明璋肩头的花瓣,“母亲昨日同你一起忙到那么晚,今日早上我便回去看了看,一进门却见母亲急急要出门,说是二皇女被押进了宗人府,陛下找她进宫议事。”
“是下毒的事东窗事发了?”季濯缨向来聪慧,能猜到这一点并不难。
明璋点点头,“自作孽,不可活,我还从未见过如此不知满足之人。”
她捏捏季濯缨的手背,笑了一声,“不像我,有阿缨便心满意足。”
季濯缨也笑了,伸出一根手指从后面点了点她的肩,“油嘴滑舌!”
手腕却被猛地抓住,整个人被拉到轮椅前,跌坐在明璋腿上。
两人在梅树下接了个绵长的吻。
这边两人刚刚用过饭,季良却是饿着肚子陪女皇在御书房坐着。
“季卿,你说,朕对她还不够好吗?”女皇面如死灰,同前几日相见时相比,竟像是苍老了十岁。
季良揣着明白装糊涂,“陛下对二殿下自是好极了,只是,臣以为,买卖试题罪不及押入宗人府呐?”
女皇再信任她,有些事也是不能说的。
就比如,二皇女下毒毒害亲母一事。
一个帝王,臣子可以篡位,百姓可以篡位,唯独自己的亲女不可。
皇女之间的争斗,尚可理解为同母不同父,血缘牵扯比不过权位之争。
但皇女毒害母皇,那便是她多年教导的失败。将储君教导成如此模样,是她愧对列祖列宗,这在帝王身上,极其丢脸。
若传出去,人人皆知皇女弑母篡位,便觉这女皇无德还无能,便人人都想试着篡一篡。
女皇果然闭口不谈,只是叹气。
过了一会,她还是开口:“季卿,朕想将她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入京。”
季良将不知情的形象扮演得极佳,担忧道:“陛下对二殿下疼爱非常,不如轻些处罚,日后也不必后悔。且朝中不少大员同二殿下关系亲近,也怕她们会惶惶不安。”
此时女皇在气头上,根本不会细想,所以季良将往日从来不会说出口的话语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