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童却是心头狂喜,忽感展白掌力一泄,以为展白内力耗尽不支,当即大吼一声。
“躺……”
但是,他“下”字还未出口,突觉展白力道又猛然弹震而回,费一童立感有如千钧巨闸压上身来,眼一黑,耳内雷鸣,再也支撑不住,“嗷”一声悲惨长号,人也往后倒撞出去,又是“砰”的一声大震,费一童直跌出一丈开外,四平八稳地平摔在地上!
原来展白“吸”字诀刚一施出,立感不妙,随即又把“实而又实,强而又强”天佛卷中的“弹”字诀施出,立把辣手童心费一童震倒!
这倒是展白没想到的,他看费一童惨嗥一声,倒跌之后,站直身形,先自调息一番,才走过去,一看那桀骜怪诞的费一童,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眼、鼻、口、耳内都渗出鲜血,人已经是死了!
展白虽也在江湖上走过,但这还是第一次杀人,他看到费一童七窍流血,双眼上翻,脸上肌肉扭曲,死状之惨,触目惊心!
对这三番两次欺侮他的老者,竟而心生歉意,暗暗默祷道:老前辈,这是何苦来?你三番两次找我麻烦,唉!想不到我竟失手把你打死……
展白默祷罢,心想:还是把他掩埋了,免得使他暴尸荒郊,被野狼苍鹰吃掉……
于是,他拔出无情碧剑,就在树林里挖了个坑。可是,当他拖着费一童的尸身,刚要丢下去时,突然从林外,“嗖嗖嗖”接连蹿进三个劲装大汉来!
“好哇!”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说道,“青天白日,杀人还想灭迹,你小子就别想脱了这个干系!”
展白猛然一愣,又一个满脸精悍之色的汉子嘿嘿笑道:“朋友是哪条道上的?沾了油水别想独吞!”
第三个劲装大汉脸色青白,一脸的晦气,也在一边冷冷地说道:“见者有分,大秤金,小秤银,摆出来过过分量吧!”
展白虽在江湖道上混了没有几天,但对这些眼前的黑话还是懂得的。一听三个劲装大汉竟把他当作拦路劫财的强盗,而想找他来分油水时,心中颇不是滋味,他也打着半生不熟的江湖黑话答道:“原来三位是合字,可惜招子不亮,这里并没有油水可沾,只是在下一个同伴病死途中,在下为他收尸!”
听了展白的话,三个劲装大汉似是不信,一齐走拢来看。一见费一童那份死相,满脸精悍的汉子立刻看出蹊跷。嘿嘿一笑。说道:“明人眼前不说假话,朋友,你这位同伴不是病死的吧?”
“哎呀!”展白尚未答言,脸色青白的汉子一声惊呼,“死的这不是辣手童心费老前辈吗?”
其他两个壮汉闻言,也睁大了眼睛,重新打量了费一童两眼,待发现死者果然是辣手童心费一童,立刻腾身后退两步,各自探手背后,“锵啷”一声,抽出刀来!
三个劲装大汉三柄鬼头钢刀,立向展白采取包围态势!
“你小子怎么把费老前辈害死?”豹头环眼的大汉戟指展白,叱道,“还不照实说来!”
“老大!”另两个壮汉一齐叫道,“还有什么可问的!要他小子给费老前辈偿命就是了!”
说罢,手执鬼头刀,恶狠狠地齐向展白围了上来。
“三位且慢!”展白喝道,“在下与费老前辈比武,一时失手误伤……”
“小子!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脸色青白的汉子,冷森森地说道,“凭你明打明斗,会是费老前辈的对手?一定是你用什么暗算,害死费老前辈!”
“小子!你就偿命来吧!”满脸精悍的汉子跃起身形,搂头盖顶向展白一刀砍下!
展白晃身躲过,另两个汉子一左一右,两柄鬼头刀,一刺展白左肋,一刺展白后心,一齐向展白攻来!
展白转身出掌,躲过身后鬼头刀,顺掌一推,又把刺向左肋的鬼头刀推开!
三个壮汉身影交错,又一齐举刀攻上!
展白看三个壮汉刀法凌厉,而且有理说不清,在身形电旋星飞之际,反手撤出背上的无情碧剑!
“锵啷!”龙吟声中,一溜碧色光华,无情碧剑出鞘,展白就撤剑出鞘之势,施出一招“桥江断流”。
“锵!”“锵!”接连两响,有两柄鬼头刀为展白无情碧剑削断!
三个壮汉惊呼急退,各自跃身纵出一丈开外,一齐惊视着展白!
这时,他们可不敢小看展白了,见展白一剑便削断了两人的兵器,渊停岳峙站在当场,隐然有大将军八面威风之概!
三个壮汉既惊且怒,两个被削断兵器的壮汉,一咬牙把手中的断刀,猛向展白掷去!
“嗡嗡”两柄断刀,挂着风声,一袭展白面门,一袭展白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