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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真的很疼（第2页）

“那些人一定不在内区，张哥，不是我找不到，我都把内区都翻了个遍，我敢发誓他们绝对不在内区。”秦鹏说得信誓旦旦，语气里却很急促。

“把头抬起来看我。”张衍航收敛笑容，居高临下的姿态，那双凉薄狭长眸子和猩红嘴唇亦如右手背上蛇头那般阴毒。

秦鹏战战兢兢地抬头，在有冷气的包厢内却俨如是在蒸桑拿，汗水浸湿了衣背。

张衍航缓缓站起身，张开双手把身体舒展开来，使上身每一块肌肉轮廓展露无疑，张扬着无比嚣张跋扈的气焰。

他扭了扭脖子，发出阵阵脆响，随意道：“你再说一遍，我刚没听清。”

秦鹏想起过往那些承受张衍航怒火的倒霉蛋，那时他还幸灾乐祸地看着对方是怎样被折磨，可一旦换成他自己，才深切地体会到其中的恐惧，他煞白着脸抖着嘴唇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连说话的胆气都没了。

“给你那么多天时间去找人，你怎么就不告诉我那伙人在哪呢？你知不知道我很痛，每秒都在痛，痛得恨不得把那伙人在我手里生吞活剥。”张衍航握住桌台上一瓶烈酒，一步一步走过去，他站定在秦鹏面前，抬起的烈酒瓶底直指着眉心。

“你觉得痛的不是你自己，嗯？”他面无表情道，烈酒随着手的倒握，里边酒水不断洒在男子头上。

秦鹏身子比原先抖得更加厉害，恐惧如潮水一波又一波怒袭而来，眼泪鼻涕与酒水一同抹混了脸，他颤抖道：“张哥，我已经让外区一个叫于合的找人了，他管那片区域，很有办法，今天告诉我说已经找到那些人的位置了，求张哥再给我一些时间。”

“我一刻都等不了！我很疼的，你怎么就不知道体谅我在疼，我疼得现在就只想杀人！”张衍航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咆哮着。

等到酒瓶倒空，张衍航猛地挥中男子的头，玻璃迸裂成碎片四散开来。

紧随的尖锐叫声带着惊恐，短促一下就停了，是其中个漂亮女人捂住嘴硬生生止住，跪地上的秦鹏承受重击一下子趴在地面，不一会发梢滴落的酒水变得殷红，继而整张脸被染成猩红色，他犹如废弃物般蜷缩着身体闷声痛吟。

“疼不疼，就问你疼不疼！”张衍航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疯子，不断用脚猛踢过去，眼眸中闪烁着癫狂色彩，发泄着已经积攒了一周的戾气。

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吃大亏，背靠着处在权利顶层位置的张家老爷子，踩过跟他同样背景深厚的纨绔，玩过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没有人敢拂逆他。

然而一周前就在烈诺酒吧中，当被人用膝盖势大力沉地砸碎下巴以及所有牙齿，他记下的不止是痛，还有那被彻底击溃二十多年所积累跋扈与傲气的恨，他就像是那些曾被他看不顺眼就活活折磨至死的垃圾。

这个消息在这几天迅速扩散出去，基本上整个圈子都知道了，成了一件趣闻，虽有几个看似相处不错的纨绔假惺惺慰问，拍胸脯保证帮忙找人。

但张衍航清楚，他的名声在圈子里并不太好，暗地里这些人绝对是幸灾乐祸，更别说曾在他手中吃过亏的人，简直就是让这些人大快人心。

或许有其他城市存在过去最尖端的细胞组织复生技术，受限于医疗技术方面的缺失，以番阳城目前最好的医疗，也只能为张衍航装上仿生材料做成的下巴。

尽管看起来像真的一样，却是没有任何感觉，每过段时间还必须拆下进行消毒清理，一口的假牙也同样如此，张衍航觉得自己像个怪物，这种耻辱必然铭刻于心一辈子。

“快告诉我啊！”张衍航咆哮着，踢出去的脚越来越重，秦鹏一开始还能哀嚎，夹杂一些求饶的喊疼话语，到后面就只能闷哼着声。

在旁的沈珏一脸镇静，就是包厢的气味让他有点不舒服，有那么一丝飘飘欲仙的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