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狐疑地打量他几眼,没搞懂他从哪里拎出这三只纸袋。
谢浔之绅士地把纸袋放在她脚边,“看看喜不喜欢。”
黑漆漆的纸袋,没有任何logo和标识,纸袋上系着蝴蝶结,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但鼓鼓囊囊的。
易思龄有强烈地,不好地预感。
“这是什么?”
“送给你的礼物。”
“送给我的怎么今天才送?什么时候买的?”
她很不好糊弄,聪明又敏锐,酒精褪去,她又恢复成高傲的小猫咪。
谢浔之回想片刻有关昨晚的她,软软乎乎地,哄她张嘴就张嘴,咬她舌头她也只是委屈地嘟嘴,抱着她边弄边走,颠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她也只是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唯恐他真把她丢下去。
她昨晚还嗲嗲地唤他“Daddy老公”,今天就又是一口一个谢浔之。
昨晚的她很可爱,但现在的她也很可爱,怎样都可爱。让他想吃掉。
易思龄压根就不知道谢浔之脑子里想些什么,只觉得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很严肃,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瘪了瘪嘴,“你欺负我,还不哄我,随便拿不知什么时候买的礼物就想糊弄过去吗。”
“没有,老婆。”谢浔之蹲下去,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很早就买了,想找个合适的时候送你,昨晚不是弄坏了你的裙子吗,正好赔给你。”
“下次不会乱撕你的裙子,得到你允许再撕,好吗?”
他一本正经说什么骚话!易思龄脸都红透,狠狠瞪他一眼,“什么裙子我都不会给你撕,你死了这条心吧,谢浔之。”
谢浔之从善如流,风度翩翩地颌首,“那我以后只撕丝袜,不撕裙子。”
“……你不准说话!”
易思龄红着脸把他推开,视线被三袋礼物转移。她按捺住内心的雀跃,期待满满。有礼物收,怎么样都是开心的。她非常享受拆礼物的快乐,就是拆开的这一瞬间,多巴胺能达到最满。
谢浔之安静地看着她拆礼物,看她眼里透出如同宝石质地的光彩。
“这是什么啊…”
易思龄食指拎起一块开了两个小洞的薄透白纱,蹙着眉,研究了半天。
实在是没弄懂,那两个洞是用来干什么的,她有些气恼,这世界上居然有她看不懂的设计。她可是高定秀场的座上宾,是无数设计师的灵感缪斯。
谢浔之看见那块清纯干净的白纱,眸色幽暗一寸,镇定地解释:“这是你喜欢的吊带睡衣。”
他突然后悔把东西拿出来。一个月了,他都快忘记当时心血来潮买了什么,只记得他佯装淡定地站在女士内衣店里,像个邪恶的变态。
易思龄:“?”
她瞬间明白了,尖叫起来,“睡衣?睡衣为什么要开两个洞!!谢浔之!你买的什么好东西!!”
她把白纱扔在谢浔之头上,让他自个去穿,随后把纸袋里的东西全部哗啦啦倒在地上。
谢浔之沉默地把薄到可怜的布料扯下来,在掌中捏得起皱。
易思龄难以置信眼前的场景,五彩斑斓的颜色堆在一起,各种羞耻的设计,她连想一想穿上后的画面都不敢,而谢浔之居然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