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乐远被说得不好意思,单手捂住自己眼睛,也错过了荆戊差点被自己肉麻到的表情。
荆戊赶紧调整了一下表情,换了个尝试。
“你是最温暖的阳光,黑暗中的一切生物都会像你飞来,就像我见过一个缠着绷带的奇怪男人,也总是在偷窥你,我还看到他把你用过的东西捡走了,你要小心。”
白乐远一愣。
这话怎么好像听谁说过?
荆戊:没错,还是我,我说过,现在来加强你的印象。
但是荆戊当然不会说。
他郑重地表示:“真的,以我钙的直觉,他肯定也是老钙。我敢肯定,他捡走你的东西肯定会带回家这样那样。”
白乐远听荆戊说着说着突然脸红。
男人爱他爱得如此疯魔吗?
好吧,女人如此,男人也如此,他这个人生在世上就是罪过。
白乐远突然警醒,故意语气一凶:“你是不是在挑拨离间?”
“我也不想这样。”荆戊被一诈就投降了,“他打了我,说我想跟他抢男人是找死,还说我配不上你。”
荆戊捂着胸口委委屈屈地诉苦,活像一个被正房欺辱的小妾。
他低垂着头,努力回忆看过的狗血电视剧里那些绿茶、得宠小妾的表情,模仿着对方的语气,学着学着自己差点笑场,导致肩膀一抽一抽的。
而在白乐远看起来,却以为荆戊委屈的要哭了。
“我还以为他是看我不顺眼,原来是爱而不得。”白乐远倾身过来,安抚地拍了拍荆戊的肩,“我下去找他说一说,你放心,我会努力让你们和平相处的。”
和平相处……
荆戊一阵阵无语。
你还是个端水大师啊……
白乐远说着,还真起身,穿上拖鞋就离开了。
眼看把他忽悠走,荆戊发现自己掌握了两只鬼的缺点,等回现实后知道如何更好地去对付电话鬼和绷带男,心情大好。
但荆戊再一想,等等,这不是白乐远临死前的归家商务酒店吗,怎么白乐远还说去楼下找绷带男?难道他们都死在归家酒店?
荆戊自己是胡诌,但是白乐远自己说“还以为他看我不顺眼”,那说明白乐远本身就认识绷带男。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荆戊思索着,打算出门看看,看看到底是天堂酒店还是归家商务酒店。
电话鬼一离开,房门被反锁的玄学力量消失,荆戊轻而易举地拉开房门。
然后,荆戊看到了门外一张面若寒霜的脸。
越金儃……
荆戊尴尬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表白的时候。”越金儃面无表情地说。
荆戊:……
越金儃:“真是感人。”
他甚至伸出手为荆戊的表演鼓了鼓掌。
但是看荆戊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到处玩弄人感情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