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日的奔波忙碌,苏饮月昏昏欲睡,眼皮子都快睁不开。
写着写着,手中狼毫不知何时轻轻落下,苏饮月不知不觉间闭了眼,隐约感觉有人靠近,而后身体一轻,被人放在了床榻上。
临走前,那人还掖了掖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缓缓睁开眼,只看见一室冰凉。
吐出口浊气后,翻身陷入睡梦中。
次日。
天刚亮,房门就被敲得哐哐作响。
蹙眉睁眼,抬手摁了摁眉心,听见屋外传来怀菊和苏望山的声音。
“老爷,小姐还没醒来……”
“滚开!”苏望山怒吼一声,推开了怀菊。
眼看着苏望山就要闯进来,苏饮月沉着脸起身,在他动手前打开了房门。
苏望山脚下不稳,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权威被威慑,苏望山脸色铁青,刚要发作。
“这么一大早过来,父亲是有什么事吗?”苏饮月打断苏望山的怒火,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询问。
刚才还端着架子的苏望山,转瞬就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清了清嗓子,脸上对着讨好的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许久没来见过你母亲,不知她身体可好?”
话音刚落,隔壁的房门就打开了,秦氏含情脉脉双眸含泪地望着苏望山。
“老爷。”秦氏掩面,险些落泪。
苏望山一改之前的嫌弃,对着秦氏就是一顿嘘寒问暖。
“最近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空,让你受委屈了,你这里缺了什么少了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你得好好照顾自己,看上去都瘦了,这个家还等着你规整呢。”
苏望山知晓秦氏喜欢听什么,说的话果然让秦氏感动得一塌糊涂。
苏饮月站在旁边冷眼旁观,苏望山是个什么货色,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了解了个大概,岂会被他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苏望山绝对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苏望山搂着秦氏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话,惹得秦氏眼泪涟涟。
这时,苏望山终于提起了这次来的目的。
只见他故意咳嗽起来,好似生了重病。
秦氏一看,着急不已,“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有没有让大夫来看过?”
苏望山苦笑道:“我这次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难以启齿。”
“老爷,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你直说就行。”
秦氏没什么心眼子,苏望山卖个惨,就被牵着鼻子走。
苏饮月在旁边看得无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感受到苏望山似有若无注视,她冷笑一声。。
“只怕有的人根本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苏饮月对苏望山毫无客气客气,一句话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苏望山一噎,脸色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