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子狂妄自大,苏饮月眼底带着戏谑,也不顾旁边还有让人,直接反讽道:“我自然不知阁下是谁,但出门在外就拿着自个儿家室议事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男子瞪大眼睛,显然被她的话气到,苏饮月撇撇嘴不准备再搭理,准备让店小二将最后一份如玉糕给自己。
“放肆!我乃国公薛程阳,你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抓起来!”
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男子自报家门,甚至洋洋得意。
苏饮月本未曾放在心上,转身之际突然愣住。
国公?
倏地回头看去,看见薛程阳得意模样,不免有些惊讶。
国公薛家,不就是梁华苒的未婚夫婿吗?
不动声色将眼前的男人打量一番,免不了感慨对方竟然如此年轻,毕竟在此之前,她只当薛程阳年岁太大,还想妄图迎娶梁华苒。
“知道我的名讳吓坏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得罪不起我!”薛程阳扬着下巴,大手一挥就要让人把如玉糕端上来。
候着的店小二眼珠子来回转悠,苏饮月看在眼里,岂会看不出他们都是些看人身份办事的?
眼瞅着薛程阳还想拿身份压人,苏饮月也不跟他客气,取出一个香囊握在手中把玩,甚至还勾勾手指头让他靠近。
薛程阳蹙眉,“你想干什么?”
嘴上这么问着,还是靠近了些,苏饮月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一捏香囊,香囊中的药粉霎时间扑面而去,薛程阳呛得猛烈咳嗽,踉跄着退后好几步,还差点摔倒在地。
“咳咳咳,你这小娘子对我做了什么!”
薛程阳被药粉迷了眼睛,骂骂咧咧的质问。
不待苏饮月回答,他便开始浑身瘙痒,“哎哟,好痒啊!你到底提我做了什么!”
薛程阳不顾形象地开始浑身抓挠,狼狈模样惹得旁边的人纷纷侧目,苏饮月抱着手臂站在旁边,勾唇一笑。
“国公又如何,国公就能形如二世祖?仗着祖上的庇护就开始为非作歹,我最开不起你这样的人了。”苏饮月冷嗤一声,抖了抖衣袖坐下品茶。
“你……你这个毒妇,你敢对我动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定是要叫你好看,要叫你跪下求饶!哎哟喂!”
薛程阳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抓痒,只是苏饮月下的药霸道,和其他使人浑身发痒的药物不同,浑身就像是有上百只蚂蚁在啃咬,却又无法具体位置。
不多时,薛程阳的衣衫凌乱,脖颈上都是自己抓出来的红痕。
薛程阳还在大骂,以此发泄心中的怒火,不过到底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儿,即便是骂人,也骂不出太多污言秽语,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
苏饮月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眼看着他眼泪都要下来了,撇撇嘴将手中的茶水泼过去,对方立刻成了落汤鸡。
只是咒骂声还没出口,身上再次痒起来,不得不大叫下人帮忙一起抓挠。
“知道错了吗?”苏饮月笑晏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