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山是个贪生怕死的,而今得知自个儿中了毒,又岂能不慌?苏饮月便是拿捏了他的心性,故意夸大其词,言语中毒后的症状。
“中毒之后,便会浑身瘙痒,抓挠都不能缓解,直到将那块皮肤抓烂,然后溃烂生蛆,不仅如此,还会头晕目眩,每日盗汗,体重减轻,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她每说一句,苏望山的脸色就白一分,刚才还好好站着的人,这会子已经开始浑身抓挠起来,好似有数不尽的虱子在身上。
“不过还好。”苏饮月话锋一转,眼睁睁看着苏望山眸子明亮,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苏饮月幽幽勾唇,接下来说的话让苏望山的脸色越发难看,“虽然会肠穿肚烂而亡,不过至少能够留一个全尸,也算是全了自己的体面。”
闻言苏望山两眼一抹黑,差点就要晕过去了,好半晌才强撑着一口气,“你不是会医术吗,赶紧给我治!”
瞧着苏望山理所当然的模样,苏饮月在这里冷笑,面上却不曾表现出来,而是故作为难模样,“这种毒对我而言确实不算什么,不过也得旁人配合,只要父亲愿意配合我,我必定能够保父亲性命无虞。”
“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都答应你。”苏望山早已顾不得更多,赶紧答应下来。
恰逢此事下人过来回禀,叶韵和苏卿怜正在叫苦不迭,受不了被关押在柴房的苦楚,希望苏望山能够施以援手。
倘若换做以前,苏望山必定会心疼不已,恨不得立刻把人放出来,可眼下他还需要仰仗苏饮月,便只是沉下脸来。
“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平日里还能做什么?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苏望山的声音掷地有声,下人根本不敢多言,匆匆离开。
而苏饮月晚些时候从怀菊那里得知,叶韵在听闻苏望山决然话语后,险些被气得吐血。
对此,苏饮月并未多管,而是直接去找到苏望山,还煞有其事带来了一些药材。
“我是来为父亲治病的,不过想要解了父亲体内的毒,还需要很多珍贵的药材,只是那些药材我这里没有。”苏饮月故作为难道。
苏望山当即开口,“这是库房的钥匙,你需要什么药材直接去拿,不用客气。”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毫无心理负担的接过钥匙,“父亲请放心,我一定会解开你体内的毒,不让你遭受毒性摧残。”
漂亮话说完后,苏饮月带着怀菊大摇大摆前往库房,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东西,大手一挥,“还杵着做什么,看上什么就拿什么,全部都搬去新家。”
怀菊闻言眼前一亮,咧嘴笑着忙不迭答应,“得嘞,奴婢这就搬!”
主仆二人动作麻利,把库房里面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搬了出去,一件不留。
为避免苏望山察觉,苏饮月还专门让人去到后门,确定无人后,把东西从后门转移出去。
而后高高兴兴带着怀菊回家,和那些值钱物什几乎是同一时间抵达的。
望着满院子的物什,苏饮月莞尔一笑分外满意。
这几日没白在苏家呆着,虽然见了令人作呕的人,可最终得到的东西还是相当的可观。
余光瞥见满脸担忧的秦氏,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想了想过去,拉着她的手坐下,“母亲不用担心,就算父亲反应过来,他也没法厚着脸皮来找我们要,况且你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将府中的东西暂时安置在这里,有何不妥?”
“可老爷若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