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交出管家的钥匙?”苏饮月问。
叶韵脸色一沉,攥紧拳头。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母亲本就是父亲的发妻,之前因为一些缘故,不得不将管家钥匙暂时给你,如今,也是时候还回去了。”
苏饮月寸步不让,非得逼着叶韵将钥匙拿出来。
道士那个把柄还在她手中,叶韵就算是不愿,也不得不乖乖将钥匙拿出来,只是离开时,那双眼睛活像能吃人。
苏饮月不以为然,让怀菊送秦氏去休息,她则是带着钥匙去清点库房。
抵达库房,询问秦氏从家里带来的嬷嬷。
“杨嬷嬷,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你可知母亲的嫁妆有哪些?”苏饮月柔声询问。
杨嬷嬷忙不迭点头,列出单子。
两人拿着单子挨个比对,发现秦氏的嫁妆去了大半,她的脸色骤然变冷,当下就要找叶韵理论,被杨嬷嬷拉住。
“小姐,老奴曾看见叶氏的人拿了东西出去典当,而库房的钥匙只有叶氏有,夫人的东西平白消失,还能跟谁有关系?”
杨嬷嬷从小看着秦氏长大,这些年的委屈更是看在眼里,是打心底心疼秦氏,怨怼叶韵。
苏饮月怒火中烧,眼底淬着寒意。
即便如此,她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思忖半晌,带着杨嬷嬷回到院中,将嫁妆的事情告知秦氏。
原以为秦氏也会怒不可遏,却没想到她只想息事宁人。
“算了,都是自家姊妹,何必闹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我只是损失一些嫁妆,无关紧要,也别让老爷难做。”
刚恢复身份,秦氏只想体谅苏望山。
发生了这么多事,苏饮月没想到秦氏还对苏望山心存幻想,彻底失望。
没再继续询问,却也暗中差人去当铺询问。
一刻钟后,怀菊气鼓鼓回来。
“夫人不受待见这段时间,我们吃糠咽菜,叶氏倒用夫人的假装颇为滋润,光去典当得来的赢钱,就足足有五百两黄金。”
苏饮月蹙眉,隐隐觉得这还不是全部。
立刻让人去将账本取来,里面记录了家里所有开支。
然账本中有一笔金额不知所踪,毫无记载。
抬眸看向候着的账房先生,葱白手指轻点账本,“这笔账目为何没有明确记载?”
帐房先生探身一看,面不改色道:“也并非是事事都要记录,有些不打紧的开支……”
苏饮月知道帐房先生是叶韵的人,这会儿子还惦记着为叶韵隐瞒。
她轻笑出声,双眸明亮,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轻声喝了一句:“跪下!”
明明脸上带笑,可语气却不容拒绝。
帐房先生没有动,苏饮月便屈指飞出石子,打在了帐房先生腿上。
账房先生顿时面色痛苦,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还想起身,便被苏饮月摁住了肩膀。
居高临下看着他,苏饮月的声音冷漠,“看样子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如今苏家是秦氏当家,明白了吗?”
“你若还想继续留在苏家,便应该擦亮眼睛,掂量掂量自己应该跟随谁。”
说罢,拍了拍账房先生的肩膀,把人扶起来。
“先生办事有功,自然有赏。”
一番威逼利诱,顷刻间便收买了帐房先生的心,把叶韵卖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