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脸色大变,沉着脸训斥。
“苏饮月,苏家生你养你,你就为了区区嫁妆,跟我们闹成这个样子,你到底还有没有良知?”
眼看着叶韵和老夫人一唱一和卖惨,苏饮月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向秦氏。
那嫁妆本就是秦氏的,说到底还是得秦氏自个儿站出来才行。
况且他们手里有制胜法宝。
“我有老爷的手印契约,你们还想赖账不成?”秦氏取出契约,给在场众人查看。
苏望山脸色铁青,顿时反应过了什么,瞪着眼睛,惊喝:“你居然敢设计我!”
“母亲取回属于自己的嫁妆,何错之有?”苏饮月见不得旁人欺辱秦氏,冷着脸为秦氏说话。
秦氏浑身颤栗,气得红了眼,一瞬不瞬盯着苏望山,“这便是老爷的心里话?昨日好不容易来我房中一趟,就为了将嫁妆的事情赖过去?”
苏望山被人当众踩到尾巴,气得吹胡子瞪眼,恶狠狠瞪着秦氏。
苏饮月依旧没说话,只是担忧地看向秦氏。
秦氏对苏望山心怀希冀,她就担心到了这一步,她还惦记着。
握住秦氏的手,无声的给她陪伴。
秦氏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转身扯出一抹笑后,深吸口气抬眸看向苏望山。
“契约上明明白白写着,如果不归还嫁妆,那就要把整个宅子过户给我,是选择归还嫁妆,还是过户宅子,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苏望山还准备打感情牌,秦氏只当没看见,态度坚定,铁了心要把嫁妆拿回来。
苏饮月瞧见后十分满意,这次苏望山应该搞不出什么来了。
老夫人一听要把宅子过户,叉着腰指着秦氏鼻子大骂,“我家怎么娶了你这么黑心肠的人,你居然惦记着我家宅子!你这毒妇!”
苏望山和叶韵同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苏饮月站出来维护秦氏,看着丑态百出的一家人,冷嘲热讽道:“若没有我母亲这个黑心肠的人在,我看偌大的苏家早已沦为笑柄了吧?”
“你……”
“这些年不就是靠着母亲的嫁妆,苏家才维持着表面的好态吗?你们还真是过河拆桥,昨日说的话,今儿便忘干净了?”苏饮月才不给苏望山等人面子,直接撕破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老夫人被苏饮月的伶牙俐齿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叫唤。
“哎哟,造孽呀,我苏家怎么娶了这样的媳妇儿!这不是要我们孤儿寡母的命吗!”
话音刚落,老夫人双眼一翻,便幽幽倒了下去。
叶韵和苏望山看见后惊慌失措,赶紧过去把人扶住。
“母亲,你没事吧母亲!”
“秦氏,看你干的好事!”
苏望山把矛头指向秦氏,秦氏脸色微白,怔怔地望着昏迷过去的老夫人。
“老爷,我们还是赶紧带母亲去休息吧。”叶韵提议,当下就要扶着老夫人离开。
苏饮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错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看着老夫人不住转动的眼眶,心里冷笑,快步过去,取出银针便扎进了老夫人的痛穴。
方才还“昏迷不醒”的人,“嗷”一嗓子,倏地睁开眼,对上了苏饮月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