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不少人各怀心思,都在心里揣测着彼此的用意。
次日上朝,昨日被顾凉钰提到过的大臣,主动站出来提议处理国患一事,“国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合并,而是先处理国之大事,如果不管外面的灾祸,百姓们只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必须得处理此事呀!”
国主脸色难看,他根本不想管百姓们的事情,只是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有人冷嘲热讽道:“现在最重要的肯定是合并,我看你狼子野心,居然想要阻止大事!”
大臣脸色难看,与对方争吵,“就算是合并了又能如何,难道百姓们就能够免于痛苦?我们现在对百姓不管不顾,只会寒了百姓们的心。”
“你倒是仁慈,怎么也不见你去帮忙?难道必须得朝堂这边出手,才能解决此事吗?”
“又想要得好处,又要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大臣们争论不休,各有各的理,一时之间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场面一度不可控制。
然而应该主持大局的国主,却坐在旁边看热闹,甚至恨不得能够吵得更厉害些。
这一切被顾北晔看在眼里,他原本就觉得国主所做的一切不妥,而今看见国主看热闹的模样,心中就更是烦闷。
明明现在百姓们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国主不管不顾也就罢了,甚至还在旁边冷眼旁观,纵容大臣贪得无厌。
顾北晔的心往下沉了沉,之前只是略有些失望,可如今心中被埋下了种子,在面对这种场景,就觉得十分难熬。
可坐在高位的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即使心中有诸多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握紧拳头咬牙忍耐。
下朝之后,顾北晔直接找到方才提议要处理内患的官员,想要商谈一下国患的事情。
“刘大人请留步,我想要同你商量一下针对灾祸的事情,如今百姓们民不聊生,如果我们食天下俸禄之人还无动于衷,那百姓们就真的就要受苦受累了。”提起此事,顾北晔唉声叹气。
刘大人听说后,眼前一亮,也提出了自己对国主的失望,“现在所有人都在忙着治理国患,可我们南方,居然惦记着要和别人合并,这要是被百姓们知道,百姓们该怎么想?”
“我原以为朝藏已经烂透了,却没想到太子和我一样的想法,国主老了,完全不能为百姓们思考,如果太子能够早点处理朝政,那就再好不过了。”
刘大人仿佛苍老了十岁,站在旁边唉声叹气,末了也只能抬手擦拭着鬓角的汗水,无奈叹息,“罢了罢了,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皇上听不进去,我们也没有法子,走一步看一步吧。”
顾北晔心中确实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可这种幻想深埋在心底,从未表露出来,再见到苏饮月之后,这种想法越发强烈。
而今听见刘大人所言,心中的激动更甚,甚至生出了取而代之的想法,不过嘴上还是得敷衍两句。
“父亲应该是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才耽搁了国患一事,我们身为人臣,还是应该以父亲为主,我会继续上书,希望父亲能够妥善处理此事。”顾北晔彬彬有礼,丝毫不曾逾矩。
刘大人看在眼里,然后毫不吝啬夸赞,甚至恨不得将顾北晔夸到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