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圆月高悬,夜晚的薄雾像是乡村的炊烟,淡淡化开。
晚风吹着苍白色的钢铁森林,街道霓虹闪烁,轻轨的滑动声与车辆的鸣笛重叠,奏着大人世界的交响曲。
晕着绚光的摩天轮缓缓旋转的,像是动漫中的青春情侣坐在其中,似是在放声大笑。
未燃尽的烟含在嘴中,飘出的苍烟淡化于空,带出一阵感叹。
“还真是一座忙碌的城市啊。”
傲人的身形矗立在银座一栋大厦的天台边,如雪的衣摆与围巾随着发丝在风中摇曳,看着眼前的‘大人世界’,尽飞尘说。
“世界的两面性。”王意站在天台边沿的下方,背靠着夜景,双手撑在边沿,缓缓地说:“一些没有修炼才能得人会进入到另一种状态,同样为这个世界、为自己的国家做着付出,当然,这也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很像两个世界对吧,我们的世界,我习惯称为血之泪,他们的世界,叫做经济。”
“血之泪吗。”尽飞尘取下口中的烟,淡淡的笑了一声,“血与泪的交织,人与异的战争,其实处在经济的世界也不错,起码不会突然就死掉一个战友之类的。”
坐在天台边沿的白芝芝听着二人的对话,紧皱的眉头愈来愈紧,过了好半响,他听不下去了,“你们两个玩鸡毛的文艺呢,出道啊你俩要?”
“别误会哦,我可没有,是王总在玩文艺。”尽飞尘轻笑着说,夹着烟蒂的手搓了搓,冰蓝色的灵气涌上,将那烟蒂化作了冰花散去。
王意选择性的忽视掉了白芝芝的狗言狗语,自顾自的说:“如果我不是寰级,也会是这经济世界的一份子吧。”
“谦虚了,你是资本世界的。”尽飞尘纠正道。
王意哑然失笑,“如果你不是寰级,你想做什么?”
“公务员啊。”尽飞尘想都不想的说:“对于我这种没有上进心的人来说,这是最好的一条路,远离勾心斗角,仓促而活,只需要踏踏实实的活着,并快乐一些就好。”
白芝芝重重的叹气,“我们不是说就在这吹吹风就回去吗?你俩又不是活完今天不活明天了,感慨个几把呢啊。”
“小白呢,你如果不是寰级想做什么?”
尽飞尘无视了他的抱怨,转头问道。
“我想想啊。”白芝芝不负众望的开始闭嘴思考,在了良久,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认真的说:“我要当一名歌手!”
“噗……”
王意笑了,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你笑你老爸呢啊王老二,我踏马小学还上台上过呢,你知道几把啊。”
白芝芝转头怒骂,而后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棒啊,偷偷告诉你,我学过唱歌的哦,你唱唱看,我看你有没有天赋。”
尽飞尘坐在了白芝芝身边,看着下方像是蚂蚁一样忙碌的人们,双腿晃了晃。
“咳咳,那你听好啊。”白芝芝清了清嗓,随后像模像样的一手贴在胸口,一手微微扬起,气沉丹田过后,他声情并茂的唱了起来:“啊~~小螺号~~瞎几把吹~~海鸥听了瞎几把飞~~”
彭——
一颗核弹在尽飞尘的脑袋里炸开,卷起无数的蘑菇云。
这种感觉,就像是大A电影里无力的丈夫在进度条的关键时刻,忽然拿出铠甲召唤器变成了迪迦奥特曼。
“打住!”尽飞尘紧急叫停,并看向白芝芝,眼神真挚,“小学让你上台唱歌的人是谁,我去杀了他。”
“这他妈啥话?”唱的正兴起的白芝芝一愣,琢磨着尽飞尘话中的意思,他虽不理解这话,但他了解尽飞尘,这绝对不是好话。
王意松开了捂住耳朵的手,叹息似的说:“这歌,唱的人身体冷冰冰的。”
一旁打着哆嗦的江知意也是难得的点头。
白芝芝算是看明白了,原来是这几个鳖孙无福享受啊,他干脆的摆手,“不几把聊了,聊鸡毛聊?回去睡觉,大晚上的,规划好路线就赶紧回去呗,还他妈聊一下,你以为你是小说男猪脚啊,操!”
“别破防啊,我吧,不是说你唱的不好。”尽飞尘揽过白芝芝的肩膀,耐心的说:“你只是缺乏工具和真正的听众,我几个就是一介武夫,哪懂这天籁之音啊是不是?”
白芝芝听的很舒服,“你再说两句呗。”
尽飞尘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说:“我用我短浅的见解为你提供一下思路啊,首先,你不是有个喇叭吗?然后,你需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走到东京塔的上方,对着下面劳累一天,刚进入睡眠的朋友们演唱你的音乐,啧啧啧,我就一句话,呼声震天。”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