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姝脾气也上来,只一句,“给我看过你背上的伤我就出去,不然不出去。”
宋灏泽拿箫姝没法子,可对她这么什么都不顾虑的样子更加感到头疼,便也不再说话,理了理衣裳往房门口走去。箫姝见他绕过自己,准备出去,这分明是根本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不就是觉得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么?不就是想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么?她不想在意了成不成?
箫姝扁嘴,跑到宋灏泽面前将他拦了下来,还没说话已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了,一开口更是哽咽,“我就看看不行吗?我没带任何宫人过来,我保证没人会知道。那是因为我才被罚、才受的伤,你不给我看,我心里难受。”
宋灏泽看着萧姝泪眼朦胧的样子,神情越严肃,暗地里却不由咽了咽,脑子里有个想法格外清晰——这下子彻底扛不住了。
……
宋灏泽觉得自己活了二十一年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手足无措过。他自小学习武艺,大些的时候曾在军队里呆过三年,后来被皇上派去保护公主的安全。这些便注定了他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都需要保持着镇定,绝对不能出现慌乱,要完全保持着理智,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快速准确的决定。可现在,他不得不趴在床上,裸|露着自己的上半身,将自己的背“呈现”给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看,而且那个小姑娘的身份还是公主。
箫姝的视线一寸一寸扫过宋灏泽背上的伤口和疤痕,眼泪就没有止住过。那边伤口道道狰狞,原本结痂了结果再被扯裂一定很疼,箫姝心里觉得有些害怕,但强逼着自己去看,好好的记住。
“上次……是你……自己……上的药吗?”箫姝抽抽凄凄、断断续续着问宋灏泽。
宋灏泽即便看不到箫姝的样子也能想象得到,轻叹口气,尽量安抚她,“是,不过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以前受伤,也都是自己给自己上药包扎,并没有什么关系。”又补上一句,“公主不必觉得如何。”
箫姝还是在哭,“我每次受伤,也是你替我包扎的。”抬手抹了泪,站起身环顾了一圈,没找到想找的东西,才又问,“伤药在哪儿?”没等宋灏泽回答,箫姝含含糊糊又是一句,“为了减轻我心里的愧疚,这次你必须让我替你包扎伤口才行,否则我肯定要自责一辈子。”也不知道是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宋灏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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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御花园到了承乾殿的箫晟一行人在正殿内品茗闲谈。
箫晟坐在上首,下首处两边依次是白湛、箫赫、聂行远和箫琰以及其他几位陪同的年轻臣子。箫琰已从先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不再是漫不经心的模样,箫晟便不再多看他一眼。
虽说是闲谈,但终究还是要扯到正经的事情上去。一盏茶还未喝完,下首处不怎么爱说话的聂行远突然起身,对着箫晟躬身行礼,说,“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箫晟听言随即放下茶盏,笑着虚扶聂行远一把,说,“爱卿请起,有何事不妨直说。”
聂行远没有起身,箫晟并不介意,将手收回,便听见他说,“微臣斗胆,意欲求娶公主,请皇上成全。”
众人皆看向了聂行远,而这个时候,白湛也跟着起身,走到聂行远旁边的位置,躬身与箫晟道,“大夏大皇子白湛,亦有求娶公主之意。”
箫晟无言抬眼看着殿中的这两人,笑容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众人皆看向了聂行远,而这个时候,白湛也跟着起身,走到聂行远旁边的位置,躬身与箫晟道,“大夏大皇子白湛,亦有求娶公主之意。”
箫晟抬眼看着殿中的这两人,笑容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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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作者有话说真的不是我写的XDDDD _(:з」∠)_欢迎大家去围观评论区作者写的昨天更新的血泪史2333333333
今天起床晚了,不知道为什么睡不醒,于是这是第一更,第二更我继续去码,尽量十二点前发,但是不能保证,反正不码好不睡觉,么么哒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按照我这样经常时速一千不到……一天六千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的状态……什么时候才能给大家补更啊……【抱头蹲
☆、第39章 全鱼宴
… …
陈云暖从凤鸾宫出来已是午时;日头已高,刚刚踏出宫外便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她顿了步子;想起刚才在凤鸾宫内和皇后娘娘的谈话;顿时长吁一口气;而她的大宫女夕照和吟香已经迎了上来。
“回去吧。”
陈云暖被扶着上了步辇;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松快;脸上难得有了笑意。夕照和云颜瞧着她这般,也很高兴。自娘娘被降了位,又生了场大病;好一段时间都恹恹的。如今总算重新振作起来;娘娘能再次博得皇后娘娘的信任,于她们来说也是十分好的事情。
没等过去两天,皇后便请了后宫的妃嫔们到凤鸾宫参加全鱼宴。
民间有“冬鲫夏鲤”的说法;亦有“鲫鱼性火,有祛寒补阳的功效;鲤鱼性寒,有祛火补阴的功效”的说法,但说到底最主要的缘由还是鲫鱼在冬月时肉厚子多,其味尤美,而鲤鱼,则自然是在夏天最为美味了。
皇后在这个时候请妃嫔们参加全鱼宴,妃嫔们多是一边猜测这事是否有特别的目的,又觉得也许只是纯粹的宴席而已。沈蔚然倒没觉得皇后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即便有,再怎么样至少这一顿能够吃好,不赖。
宴席设在了汀兰水榭,即便是炎热的天气那地界依然很凉快,于参加的众妃嫔来说是再好不过。
沈蔚然到地方的时候不早不晚,她虽不是爱出汗的体质,但是从琳琅殿到汀兰水榭距离不能算短,这么一路过来,又是温度渐升的时段,多少还是要出汗。虽然没有可靠的消息称皇上会赴宴,但同样没有消息说皇上一定不会来,沈蔚然便按着皇上会赴宴来打算。
挑了一身嫩绿色撒花烟罗衫,配一支皇后赏赐的白玉簪子,略施脂粉,简单随意到既没有繁重的首饰也没有厚重的妆容,可让人看着就会觉得清亮舒坦,身上亦是没有任何的熏香的味道,于沈蔚然来说不过是秉着她在琳琅殿内一贯的装扮。
其实沈蔚然只是想到若是自己出了许多汗,妆容花了一脸,再加上一身的汗味,别说皇上,就是自己也立刻没有了吃的兴致。可以说在爱美这一点上,她和其他妃嫔并无任何差别,自然不愿被别人看到狼狈的样子。
与皇后行礼请安之后,沈蔚然挑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水榭里不时有凉风吹来,可谓是难得清爽,不过歇了一会儿,在路上积攒的身上的热意就褪去了,沈蔚然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舒舒服服的。尚有一些妃嫔未到水榭,无什么事情可做,沈蔚然便一边享受着偶尔的凉风,一边忍不住眯了眼去看周围的景致以打发时间。
感觉到有人在自己附近坐下,沈蔚然才慢悠悠收回视线,看向身侧之人却是许久不曾照面过的陈云暖。她气色看起来算是不错,打扮得很素净,姿态十分低调。想起前段时间陈云暖的大宫女拦下她去路的事情,沈蔚然便主动开口问她,“陈贵嫔的身子都好了么?”
陈云暖是在病好起来之后诘问自己的大宫女才知道自己的大宫女夕照曾去求过淑妃,并且是淑妃让大宫女领着夕照去求见的皇后娘娘。自己的亲妹妹对她不管不顾,而素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