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符,算了吧,就凭你这张鬼脸,牛尾妹能看上你?这男女间的事,我水底勒比你在行,话细我比你在城里歌舞厅多睡几晚呢。。”狗巴三美滋滋道,“咳!翰桥豹不知何代积啥徳,居然送个外姓人读大学,毕业后又在城里做官,真可谓山沟沟里飞出凤凰,而今这只金丝鸟又飞回来啦!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呀!”
“小人之见,真是小人之见呀!”狗巴三一言一顿道,“你保准她能成功吗?翰桥村这个干巴巴筛箕地,一场大雨没流几尺,她能种得好这种花?听说,这茉莉花娇贵着呢!等她把事情搞砸了,劳民伤财,老百姓不脱掉花花裙子才怪呢。到那时呀,落地凤凰就由你抓,凭由你捏罗!哈哈哈……”
“狗娘养的!”铁妹骂着,欲冲进门骂他个狗血喷头,但理智促使她攥拳,脚擦地。
“听说,她男友是未来的局长,你敢得罪吗?”
“怕啥?她今日百姓一个,在翰桥村,她这个姓有第二个人吗?”狗巴三歪着头道。
“可翰桥豹的拳头能答应吗?”铁米篓问。
“恶手不打两。他硬得过我几兄弟,我们陈姓人家?再说,世间事,先下手为强,等她肚子里有了我的骨血,生米煮成熟饭,她就得乖乖跟我拜堂咯!嘻嘻嘻……”
“狗杂种!”铁妹又骂,咬牙,双脚擦地。
“狗巴三,你这条水底勒够阴毒的,你就没怕吃官司?”鬼画符问。
“什么鸟官司?这里山高皇帝远,管得着吗?我们的人,在村口放个哨,城里来人,他们向村里发个暗号,我们立马爬上东西西山脉,汇合观音山做山大王。你来我走,你走我回,用毛主席的话讲,这叫游击战,多逍遥自在?”
“三哥,等你吃上天鹅肉,我们祝贺你!可日后别忘了我们啊?”鬼画符道。
“那当然!……”水底勒得意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等我摘了红玫瑰,就弄她妹妹这朵水仙花!她丰满,*,瞧上一眼,全身痒痒的,伴上一觉,那才舒服呢!呀!哈哈哈……”
“流氓!无赖!可耻!”铁妹咒骂,一拳砸树,痛得捂嘴,跺脚。突然,有人跑出屋边,背对她,解裤撒尿,做起抛物线来。
“李斯叁,你这老鹰总不声不响,又跑阴沟等女人搂啦?”水底勒飞过话道,“等上我的红玫瑰可别乱来。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水底勒,别做花梦。你跟红玫瑰是鸳鸯,还是猫狗,还不可知。且爱情这东西,你情我愿,像鱼其水,和则合,不欢则散,由不得乱使性子。乱使性子,这世界就全乱套啦!”
“唔,老鹰今晚成好人啦?觉悟不低,哪时学的马列?可别口是心非,阳奉阴违,见女人比谁都心痒得快呀!”
“水底勒,你放心!一会果真碰上红玫瑰,我抱她给你!”老鹰尿完,转身惊道,“谁?!……”
“啊,是我……”铁妹欲走,却被老鹰电筒照了个全身。
“哎呀!真是铁妹呀?!……”
“是我。”铁妹手遮额笑道,“斯叁哥……”
“铁妹,你在这做啥?……”
“没……啊……我刚来……”
“是宣传种茉莉花吧?走,到里边坐。”
“不不,我还有别的……”
“哎呀,老同学,走吧!”老鹰担保道,“他们敢动你根汗毛,我就……一切后果有我负!”
回想刚才所听一切,铁妹有点不愿。但为翰桥村,为了茉莉花事业,为了乡亲们未来幸福,她狠狠心,随老鹰进去了。
“伙计们,看谁来啦?”斯叁喊道,“开灯!”
电灯一闪,全屋檐下,亮堂开来。这些司令,猛见异性,且是乡邻,“啊”的一声,齐齐惊呆。好一会儿,方闪眼珠,嗅着鼻子,尽情吮吸,异性清香,以期弥补,贪馋之欲。
“铁妹,坐!”狗巴三,学勤快,搬来蹬,嬉皮笑,相邀坐道,“老同学,好久不见,你还是那样漂亮。哎,今晚到寒舍来,有何贵干?今夜贵人光临,陈家旁壁生辉呀!”狗巴三双眼珠,像两盏探照灯,在女人丰满身上,晃来荡去……
“铁妹,你……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呀!”
“铁妹,刚才我们全是说着玩的,有口无心,绝无恶意!铁妹,你大人不怪小人过,请多包涵……”水底勒抱拳,又向她靠近。
“打住!”老鹰执短棒,在铁妹周围画个圈道,“刚才我向她打保票,谁要动她根汗毛,我就……”他举起短棒,示威性道,“大家都知道我老鹰的脾气,说一不二,老父当三叔!铁妹,有啥事你尽管说,讲完了,我送你回家!”
“老鹰,你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充好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好啦,别打嘴皮仗啦!”铁妹环视周围道,“都是同村人,老同学,彼此谁不心知肚明?别说在自个村,就是下乡到别处,我一样走自己的路!从未见有狂徒敢跟我动手脚呢!坐,坐。”
好铁妹,不愧读书人,见多识广,几句壮己攻心话,竟把对方镇住了。只见他们,收起粗野,乖乖坐定。但淫心痒,一点未变,心灵之窗,两颗乌珠,姑娘身上,瞟来荡去。又像乞丐,贪馋觅食;更似奸商,碰上珍宝,直冒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