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墨,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碍着老太太在边儿上,她不好上前,姜大太太也只能跟着干着急,毕竟赵平安已经带他去过医馆了。
“帮少爷把衣服脱了,我瞧瞧这身上可有伤?”
浑身是伤的姜鱼墨就坐在床上,本着脸沉着眼,一言不发,任人动作,仿若置身事外。
事实上,打从赵平安把他扶回来至今,他一句话都没说。
大太太心中着急,便转头看向赵平安,他们是同桌,自然是清楚的。
“鱼墨这是怎么了?怎的不说话?平安,你来说,这到底是谁打的?”
赵平安有些手足无措,心里想着,这么大的事也瞒不下去,只得照实说了是吕校尉的儿子吕不动的手。
一听这话,一直没说过话的二太太当时就不淡定了,忙向前走了两步,问道:“怎么跟吕家的孩子打起来了?那孩子没事儿吧?”
二太太此话一出,满屋都寂静。
老太太气急,指着她的鼻子训道:“老二媳妇儿,你这说的什么话,鱼墨被打成了这样你不来关心,还问别家的孩子可好,人家胳膊肘都是往里拐,你呢?你这胳膊肘是往外拐的吗?”
实在是猪油蒙了心……
姜二太太缩了缩脖子,刚才她是着急过头了,此时才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忙跟老太太赔不是,声称自己是说错话了。
老太太扭过头不去看她,也不给她好脸色,弄得二太太当即就有些坐立不住,尴尬的要死。
“你不用跟我赔不是,我受不起,你该跟鱼墨道歉才对。”
说完这句,老太太顿了顿,接着道:“我说话难听,但今日这话我撂这,你也是做婶婶的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心里应当有数才是。”
姜二太太低着头不敢再接话,心中却是忿忿不平。
就算这回是她说错了话,赔了不是也就罢了,还叫她跟姜鱼墨这个小孩子道歉,凭什么?
她婆母也是太过偏心了。
不仅是老太太,姜大太太心里也是很不高兴,只不过她与二太太毕竟是妯娌,不好因为孩子的事情就与她发难,没这个必要。
于是几人又开始揪着姜鱼墨东问西问,但这孩子就跟头倔驴似的,死不开口。
赵平安也跟着他们一起劝说姜鱼墨,毕竟他当时并不在场,他姐夫跟吕不二人为何会打起来的原因他也不知晓。
几人的劝说还是有些效果的,过了许久,姜鱼墨才抬起头,深吸了口气,问道:“我媳妇儿呢?我要找我媳妇。”
老太太也纳闷儿:“对了,平悦丫头呢?怎么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