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发火,吃亏的还是她。
那么只能三分真七分假地说,薛晓茵趁着洗漱时间,想好了一套说辞。
她打开浴室门从里面出来,就见几位佣人正在卧室里忙碌,收拾昨晚制造的一片狼藉。
佣人见薛晓茵出来,立刻停下手中的活,齐声向她问好。
“好,很好,你们继续忙。”薛晓茵不太适应,赶紧快步走到起居室,让佣人们继续干活。
起居室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午餐,沈浩初眼皮不抬,专注看手中的报纸,“午餐我们就不下去了,过来吃饭。”
薛晓茵坐下,偷偷瞥向男人,观察他的神色,思考要不要主动开口,
沈浩初从报纸上抬起眼,黑沉沉的眼神很吓人,“你心虚什么?”
“啊?”薛晓茵露出笑,强装镇定地说,“我没有啊。”
沈浩初将报纸折好放在一边,玩味的眼神盯着薛晓茵,盯得她受不了的时候,慢条斯理地开口,“薛晓茵,我知道你有你的小算盘,没少对我撒谎敷衍我,不过我都不在乎,你让我高兴,我乐意宠你,不过一旦触及到底线,就别怪我不客气。”
薛晓茵知道这是沈浩初的套路,先放狠话吓唬她,警告她不许胡扯。
说实话,要是在相识初期,她还可能真被吓到,现在他们相处这么久,她才不怕沈浩初的狠话。
薛晓茵不搭理沈浩初,喝了一口汤,才慢悠悠地回道,“沈爷您知不知道一条用餐铁律,那就是不要在餐桌上训孩子,不利于消化影响发育。”
沈浩初又气又想笑,“你是孩子吗?”
“我不是吗?也不是哪位爷厚脸皮,非要让我叫他爸爸。”薛晓茵小表情得意洋洋。
“行,就算你是孩子,你都多大了,还发育什么?”沈浩初嘴角噙着一抹笑,毫不留情拿话堵她。
“我发育什么,沈爷不知道么,您昨天还夸我呢。”薛晓茵搬出沈浩初在床上说得浑话,证据确凿,有理有据。
沈浩初垂下眸子笑,只是笑容很快隐去,叹息一声说,“你现在倒是厉害,如果梦里也这么厉害,我就放心了。”
薛晓茵一下子就蔫了,她知道沈爷是关心她,心满意足之余更加小心谨慎,不想打破目前的平衡。
“沈爷,其实就是做做噩梦而已,晚上哭一哭,白天就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挺精神的。”薛晓茵故作轻松地回答。
薛晓茵逃避态度明显,沈浩初暂时不想逼她,转而给她夹菜,“先吃饭吧。”
沈浩初准备慢慢来,反正他很有耐心。
吃完午饭,沈浩初心情很好地带着薛晓茵出门,说替她去挑一个梳妆台。
薛晓茵嘴上说不用,哪里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其实心里美滋滋,等到地方见到老熟人,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原来沈浩初说“挑”是真的挑,不用花钱那种,从秦霄收藏的家具中挑一个。
秦霄站在收藏专用的别墅门口,笑吟吟地怼沈浩初,“我给我女朋友一个梳妆台,心甘情愿。”
“你女朋友带着你给的梳妆台,睡在我的卧室内,啧,真好。”沈浩初毫不留情地回嘴。
秦霄脸上的笑顿时就挂不住了。
薛晓茵挽着沈浩初的手臂,笑得花枝乱颤。
沈浩初像土匪一般,催促秦霄快点开门,他拉着薛晓茵的手大摇大摆地进去,在她耳边说,“都是好东西,挑一个你喜欢的。”
别墅是秦霄专门买来放家具的,装修时候特意做了小隔断,各种珍贵的实木家具按照风格划分,摆在一间间小屋子内,像是展览馆一般。
这一间是明清,另一间是民国,走过去是意式,再过去是欧式,看得薛晓茵眼花缭乱。
秦霄叫来别墅藏品负责人,让薛晓茵跟着他去挑,自己则抓住机会跟沈浩初说话。
“沈爷,今年商行年末酒会,您大发慈悲就当可怜那帮老头子,稍微露个面呗。”秦霄小心谨慎地开口。
沈浩初向来不屑参加各种社交活动,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不需要,他是坐在顶端的男人,不需要拉拢任何人,都是别人上赶着巴结他,而他又嫌来巴结他的人烦,总而言之,就是有多远滚多远。
“秦叔让你来的?”沈浩初双手插兜,懒洋洋地说,“我听说明年商行要换届,秦叔想争一争?”
“什么都瞒不过你,”秦霄拖过来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老头子就是官迷,当年断了仕途要他老命一样,现在有机会争商行会长,自然要拼尽全力去争,我看他辛苦,答应他开口求求您这位爷。”
“秦叔当年断了仕途,说到底跟我有关,这个面子我给,不过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