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淮被魔修松手甩在地上,大声咳嗽起来。
&esp;&esp;那魔修道:“什么太白宫掌门外孙,指不定这又是这小子糊弄咱们,还不如杀了干净!”
&esp;&esp;方淮冷笑道:“你们大可试试,我母亲堂堂化神期真人,会找不出杀她孩儿的几个小卒?ot;
&esp;&esp;魔修的同伴眯起眼,看着方淮冷笑道:“小子,你好算计啊。调换玉牌,叫他们把你那好朋友放了,带了你来。仗着你父母外公,我们自不敢把你怎么样。不过,若真就这么被你算计了,我们倒是白活了这几百年!”
&esp;&esp;方淮心想你们也不算白活,谁叫我天知地知呢。
&esp;&esp;“周郎。”那金姑娘自打见这些人抓错了人,就站在一旁,贝齿紧咬嘴唇,脸色变幻不定。此时唤了一声情郎,走上前面,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淮:“这小子是杀不得。咱们在客栈里的障眼法只可蒙蔽一时,此时那李持盈夫妇俩怕是已经追来了,咱们立刻就走,带上这小子,倘或给他们追上了,倒是能拿这小子当个人质。”
&esp;&esp;“玲儿说得是。”
&esp;&esp;金姑娘款款走到方淮面前,她嘴唇朱红,肤色雪白,一身衣裳单薄有如轻烟,包裹着丰腴有致的身段,露出皓白的手腕和脖颈锁骨。
&esp;&esp;方淮看着她俯下身时,胸脯给抹胸掐得沟壑分明,不禁脸皮有点发紧。
&esp;&esp;金姑娘抬起方淮的下巴,微笑道:“小子,虽然还要拿你做人质,但你戏弄我们于鼓掌中,实在可恶。”她从袖中托出一株颜色艳丽,姿态颇似桃花的花草。扯了一片花瓣塞进方淮嘴里,卡着他的下颌强迫他吞下去。“朝为断肠花,暮逐东流水。我才栽培出的断肠花,正好拿你试试药。”
&esp;&esp;方淮只尝到一点花汁的苦涩,那枚花瓣已经顺着喉咙滑了下去,不禁心底一凉。
&esp;&esp;d,这女人,能毁余潇的容,恐怕对他也要折磨一顿解气了。
&esp;&esp;当下闷声不语,免得再激怒这些人。只是那枚花瓣才滑进肠胃中,便感觉到肚腹间刀绞似的疼痛,好像有人把匕首插进他肚子里,再不断翻搅……
&esp;&esp;他一下扑倒在地,浑身抽搐起来。
&esp;&esp;金姑娘看着他的模样,冷笑一下,对同伴道:“咱们走吧。”
&esp;&esp;“往哪走!”
&esp;&esp;这一句话却不是她同伴问的,而是从寺庙顶上传来,回荡在大堂之中。金姑娘脸色一变道:“快跑!”说着身影如电,已向寺庙的后殿飞身而去。
&esp;&esp;方淮趴在地板上,神智将要涣散间听到这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话音未落,来人已经将他抱起。
&esp;&esp;是母亲。
&esp;&esp;他听见母亲痛心焦急的喊:“淮儿!”身体仍然疼得抽搐不停,待要张口喊她一声,口中却不断溢出鲜血,彻底晕厥过去。
&esp;&esp;事实证明,做好事当英雄,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esp;&esp;方淮的代价显然比较惨痛。
&esp;&esp;他昏迷了五天,再醒来时,听见父亲正低声唤道:“淮儿,淮儿?”
&esp;&esp;方淮张张口,喉咙嘶哑道:“爹爹?”
&esp;&esp;方其生大喜道:“认得爹爹了?你这几日一直昏昏沉沉地说胡话,你娘在外间,我这就叫她进来。”
&esp;&esp;方淮不说话,他缓缓睁开眼睛,沉默了一下,抓住方其生替他掖被角的手:“爹爹,房间里怎么这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