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倒底是何人主使,想找陈秀才的麻烦!”县衙内,云翠追问道。
就在刚才,捕房里的捕快已经审了刘二,向黄县令汇报了招供的情况。
“哼,这个陈长生,倒是尽给我添些麻烦!”黄县令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怒气冲冲道。
“怎么?你若嫌那银子烫手,我便和那陈秀才说。”云翠杏眼一瞪,一抖手帕,扭着腰肢就走。
“夫人,我的好云翠,为夫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那陈长生也不知如何得罪了薛蟠贵。倒让我很难做!”黄县令面露难色。
“怎么,你是县令还是他是县令?这么就怕了他,还等你有何出息?”云翠撇嘴讥讽道。
“夫人有所不知。那薛家乃是抚远大族,若要得罪了他家,恐怕本官要想升迁,也会遭受掣肘。甚至毫无希望。”黄县令哀叹一声。
他也是读书人出身,并没有什么根基,若不是依附了当朝一个权贵,根本无法当上这一县之长。可惜那权贵已经下野,所以黄县令心里也是发虚。
“即便如此,那也得给陈秀才一个交代才好。总要敲打一下薛蟠贵,让他有些深沉,也知自己身份。”云翠眼睛转了转,说。
她也明白这件事的棘手,自家老爷向来给别人办事,举手之劳的最好。这样两下都高兴。若是非要老爷损失点什么,那这事除非是上峰交代,否则绝不会办。
“云翠,我也是看在陈长生治好了你的病的份上。本官已经着令衙门捕快彻查陈家所遇不公之事。到时抓几头替罪羔羊,也好让那陈长生安心。”
“老爷,妾身全凭老爷做主,老爷,你也要保重身体,奴家这后半生,可都依靠着你呢。”云翠见他这样说,媚笑着将一枚地黄丸献上。
黄县令见小妾千娇百媚,一时也骨软筋麻。云翠为讨老爷高兴,做到一半推说自己身子承担不起黄县令的雄风,叫来小红,让她继续侍候老爷。那黄县令本来就对小红猫见了小鱼般馋丢丢,只是云翠看得紧,此时如狼似虎般将二女当小白兔般折腾享用了半宿,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有县太爷亲自督办,衙门里的捕快也不敢疏忽怠慢。很快,揪出了挖坟掘墓的几个破落户。周都头一顿狠打,那几个破落户又招出此乃受武进指使。
周都头本来就怕武进躲过这一劫,重新官复原职,顶了自己的位置,高高兴兴将此事报给了黄县令。
武进听说事发,急忙跑到薛蟠贵那里去求情,哪知薛蟠贵故意躲着不见。毕竟,挖祖坟恶心陈长生是他自告奋勇之举,薛蟠贵才不会背这锅。
武进本来想靠薛蟠贵和秦县尉扳倒陈长生,官复复职甚至更进一步,哪知薛蟠贵翻脸不认,气得他在黄县令面前将二人想要贪图赏金,打压陈长生的事情全招了。
黄县令见拔出萝卜带出泥,连带着自己左膀右臂都参与进来,也不敢再审。直接判了那几个破落户死刑,又问了亭长田富贵缉拿不及时之罪,打了五十板子,革去亭长之职,徒三千里。主使武进有诬告之罪,罪加一等,看在捕盗有功的份儿上,罚没财产,女子没入官家当奴,将武进本人发配边境充军!如此定案,既替陈长生报了仇,也给薛蟠贵和秦县尉留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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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
一时间将陈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陈长生成了整个县里的谈资,人人见面都要说几句陈家的事情。
陈记大药房也算是得到了变相的宣传。
县里其他几家药房终于撑不住了,也学着陈记的样子推出了种种优惠措施。但陈长生并不在意,反正仓库里的中草药很多,他做的是无本的买卖。遇到急症重病,自有西药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