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尘带着陈欣月气哄哄的走了进去,一进去就吩咐人先给陈欣月准备洗澡水,还让人将她安排到府里最好那个的院子里去。
沈逸尘回到家,先沐浴更衣一番,这才想起要去看望一下自己的老娘。他脚步匆匆地走向老娘的房间,推开门后,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不已——老娘竟然中风躺在床上,除了眼睛能眨一眨之外,其他部位完全无法动弹。
老夫人见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激动得眼眶湿润,但她的嘴巴却无法张开,只能通过不断眨眼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她多么希望能够告诉儿子,灵雪是如何虐待自己的,但无奈的是,她只能发出咿呀啊啊的声音。
沈逸尘愧疚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心中充满自责和悔恨。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母亲,因为他一直未能尽到孝道,直到此刻才归来。在探望过老夫人后,沈逸尘怀着满腔怒火和疑虑,朝着灵雪的院子走去。
还未踏入院子,沈逸尘的怒吼声已经传了进来:“孟灵雪,你给我出来!”
灵雪听到声音,不慌不忙地从屋里走出,正好与满脸愤怒的沈逸尘碰个正着。沈逸尘用质问的口吻吼道:“为何我娘中风了,你没有告诉我?”。
“是我没告诉你,还是你根本没有看过我给你写的信,还是说忙着风花雪月去了呢?”灵雪嘴角上扬,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嘲讽地问道。
沈逸尘心中一紧,他确实没有认真看过灵雪给他写的信,但他不想承认自己的疏忽。于是,他故作镇定地回应:“你胡说什么呢?我那是去带兵打仗,谁有空天天看你那些无聊的信件啊!”他的声音有些心虚,显然底气不足。
灵雪轻轻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哦,是吗?”她的眼神不屑的回答。
沈逸尘被灵雪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晕,感到十分尴尬。他有些恼羞成怒地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带兵打仗是儿戏吗?”他试图用强硬的态度掩盖自己的心虚。
“孟灵雪你要知道,要不是全靠本将军和月儿抵抗蛮敌浴血奋战,哪有你现在的锦衣玉食珠光宝气,你应该感谢月儿才对。”沈逸尘一脸讥讽地看着她,好像在说:看看你,没有我们,你能有今天?
灵雪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冷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缓缓抬起脚,然后猛地用力,直接将沈逸尘一脚踹到了假石上。沈逸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措手不及,整个人懵在了原地。
他狰狞地扶着胸口,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像是要把灵雪生吞活剥了一般。然而,灵雪却丝毫不畏惧他的眼神,反而更加坚定地回视着他。
“你说错了,我的锦衣玉食可不是靠你沈逸尘和陈欣月带来的!”灵雪的声音冰冷而坚决,“我孟家满门忠烈,我父兄在边疆镇守三十余年,参加过无数次战役,为楚国立下赫赫战功。他们用生命扞卫了楚国的尊严和安宁,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让我孟灵雪享受一世的锦衣玉食吗?”。
灵雪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进沈逸尘的心窝。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孟家父子为楚国做出的贡献远远超过了自己和陈欣月。
“沈逸尘!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为了你沈家倾尽所有财产去救你母亲,你竟然一回来就要娶平妻?你这种狼心狗肺、不仁不义的狗东西,本姑娘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灵雪怒不可遏地喊道。
话音刚落,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沈逸尘面前。紧接着,她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这一巴掌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直接把沈逸尘打得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沈逸尘挣扎着要还手,但灵雪岂会给他机会?她迅速出手,死死压制住沈逸尘的反击。在激烈的交锋中,灵雪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和敏捷的身手,让沈逸尘完全无法抵挡。最终,灵雪成功将他打残在地,打断了他的肋骨和手脚,还把他的脸打成了一个“熊猫”模样。
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沈逸尘,灵雪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物,然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接着,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留下了,早已晕死过去的沈逸尘。
当陈欣月闻讯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地上躺着狼狈不堪已经晕死过去的沈逸尘,她连忙招呼人将他扶到房间里去,让去请大夫过来,她担心不已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沈逸尘,
很快,大夫就被请到了床边。当他得知床上躺着的病人是沈逸尘后,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一丝不屑。他心中不禁为沈夫人感到不值,决定在给沈逸尘接骨的时候,偷偷用点力气,让他多受些苦,替沈夫人出口恶气,尽管沈逸尘还处于昏迷状态,但在大夫用力接骨时,他依然疼得满头大汗。
大夫面无表情地向陈欣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伸出手来索要诊费。陈欣月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时,一旁的丫鬟轻声说道:“夫人的钱都用来救治老夫人了,府里现在已经没钱了,所以请大夫的诊费需要您自己支付。”
陈欣月难以置信地盯着丫鬟,她怎么也没想到,堂堂沈家居然会穷到连一点诊费都拿不出来。这实在有些令人难以接受,感觉很丢脸。
丫鬟低下头,不敢看陈欣月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陈欣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碎银,递给大夫作为诊费。
这几日陈欣月不眠不休的照顾沈逸尘,也使得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