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铜锁的大脑在急剧的惊恐和刺激下,到底把心底的隐秘给吼了出来。
“那还不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娘干的好事,不知怀了谁的野种,还敢装作一副贞洁的模样嫁给我,让我给她的妹夫养孽种?
还不给我睡,她凭什么占着我婆娘的位置,却不肯给我传宗接代?”
李梦琪无法界定到底谁是谁非,孟婉婷固然有错在先,可她最后不是愿意给李铜锁怀孩子了吗?
李铜锁就因为心中带着怨恨,就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儿、跟他过了十多年的妻子?
虽然说有因才有果,可李铜锁的报复手段,也确实狠辣了一些。
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李铜锁,李梦琪并没有什么同情他的心理。
反而悠悠的说了一句,“可她肚子里怀的明明是你李铜锁的种,你不也亲手送他去枉生了吗?”
李铜锁猛的抬头,疯狂的大喊,“不!不是你说的这样,不对,不是我动的手,不是我,我没有,没有!
我怎么会亲手害死我的儿子呢?我没有!”
看李铜锁这么疯癫且毫不心虚的样子,李梦琪是信了几分的。
估计当初在孟婉婷怀上二胎之前,李铜锁就跟钱桂花滚到一起吧?
钱桂花肯定从李铜锁平时的所言所语和表现中,看出了这夫妻俩之间的不合。
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幼子,生活肯定不是那么如意。
既然李铜锁上了她的炕,钱桂花能没有心思把人彻底的笼络住吗?
可李铜锁迟迟不肯跟孟婉婷分开,又正巧孟婉婷怀了身孕,钱桂花应该是动了杀心。
至于李铜锁知不知道?哼,估计是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却并没有阻止吧?
钱桂花进门之后,有一次磋磨原主的时候,李铜锁面上带着愧疚之色,想要喝止钱桂花。
钱桂花却在李铜锁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让李铜锁带着满满的怒意,甩着手臂就离开了家。
现在看来,当初应该是被钱桂花威胁了,从此二人被迫在一条船上,可不就任由钱桂花想怎么磋磨原主就怎么磋磨。
李铜锁大多的时候都是躲出去,他既不敢放屁,又心怀愧疚看不下去。
可即使这样,李铜锁也算是帮凶,同样犯了包庇罪,他的手上并不是干净的。
看着还想继续发疯的李铜锁,李梦琪毫无感情的问道:“就算是钱桂花动的手,你就无辜了吗?”
李铜锁被李梦琪无情的双眼盯着,狼狈的把头扭开。
眼神躲闪着,不敢再与李梦琪对视。
脑海中转了无数个念头,感觉没有一条是能打动面前这死丫头的。
颓废的倚靠在墙上,“哈哈哈哈,哈哈,孟婉婷啊孟婉婷,你真是教出了个好女儿啊!”
李铜锁像是陷入到了回忆般,喃喃自语到:“孟婉婷的肚子将将九个月的时候,就因为摔了一跤,提前生产了。
可她很好命,正赶上县城的一个老中医到咱们村里收药材,你们母女俩就这么顺顺当当的活了下来,没有任何损伤。
村里人也有疑惑啊,你这算不算早产?
可那老大夫高深莫测的说:母体是有些娇弱,可胎儿完全长成了,也算瓜熟蒂落。
哈哈,我们这些愚民呐,这就么信了?
你小时候呀,粉雕玉琢的,漂亮的就像年画上的娃娃。
我成天像个傻子似的,把你托在脖梗子上满村子逛,只要我在家,就哄逗的你咯咯咯的笑。
呵,也只有这个时候,孟婉婷的脸上才会对我露出很温柔很温柔的神色。
哈哈哈哈,可我就是他妈的大傻子!
哈哈哈哈!你越来越大了,五官上完全没有我老李家一丝一毫的影子,就孟碗婷的长相在你脸上也只隐约能看到那么一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