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甄一脸看好戏的笑容,恨得玄臻狠狠瞪着他,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说帮忙,居然还乐在其中?
君甄冲冲玄臻眨眨眼,调皮的一笑,玄臻的目光落到司莫身后,忽然狡黠一笑:「司莫,朕连自己最宝贝的小家伙都赔给你了,你还想怎样?贪多嚼不烂哦……」
司莫脸色骤变,忙顺着玄臻的目光向后看去,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一抹杏黄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扒着他不放:「司莫!你又在气皇兄啊?」
司莫手忙脚乱的把身上的小鬼拨下身子,后退好几大步:「别过来!」
玄天嘟着小嘴,不高兴的嘟囔:「这次又是为什么不让我过去?上次你说是我头型不看好,上上次说是我身上的熏香味太浓,上上上次是说是天气不好,上上上止次……」
司莫眼睛一转,指着玄天的宫衫叫了起来:「看你穿的衣服!真难看!别靠近我!」
玄天穿的是杏黄色的排穗褂,几片深桔色的枫叶暗花点缀在下摆前襟上,再加上玄天今天梳了一个很简单的发型,只冠了一环银白色腾云抹额,身上弥散着淡淡的莲花香,一派清雅淡丽的装束,怎么看也难挑出个‘难看’二字。
「你还能挑出毛病?」玄天得意的一扬头:「衣服的款型与你所穿一样,图案是你最喜欢的枫叶,发型是最简单的一种,抹额用你最喜欢的银白色,身上的香是你最喜欢的气味,还有哪里你不满意?」
司莫一眼瞪向君甄,除了他没人这么了解了吧?!而后者早有预见的逃到玄臻怀中,轻轻的吐吐小舌头。
看到司莫一阵语塞,玄天又开心的蹦过去,腻在他身上不肯离开,急得司莫一阵大叫:「臭皇帝,快管管你的宝贝弟弟!」
「不行啊,」玄臻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朕怕他‘恨朕一辈子’呀……」
玄天冲他吐吐舌头,然后眨眨眼,玄臻还他一个很有默契的微笑。
「君甄!!」
君甄还没开口,玄臻已经一把捂住他的嘴,一本正经道:「君甄当然是听夫君的,对吧?」
君甄似嗔非嗔的瞪了他一眼,倒也没反驳……
「一群重色轻友的好色之徒!」司莫气极大坏的大叫。
「司莫,咱们去放纸鸢吧!」玄天没事人一样的继续欢叫。
「我不要啊!!你离我远点!!」
看着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前追后逐,君甄与玄臻两人笑成了一团,幸福的感觉,就是这样吧?
「你……」君甄迟疑了一下:「真得不打算与天儿相认吗?」
玄臻的笑意中多了一分落寞:「算了……朕不愿婉儿芳魂无踪……就算永不相认,朕也将完整的父爱给予了他,何必再让他多承受一份身世的伤怀。而且……」
玄臻低头轻轻咬了君甄的小鼻子一下:「朕真心喜爱的人又多了一人,朕怎么舍得让他被咒?」
君甄的脸颊泛起羞涩的潮红,避开了玄臻挑逗的眼神,转而抬头看向司莫与玄天正与纸鸢做斗争,浅浅的笑了起来。
望着渐渐腾空的纸鸢,君甄倚在玄臻怀中,两眼凝视着越飞越高的纸鸢,静静的出了神。
「你记得吗?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你要为我架骨绘色,让我高高飞起……」
玄臻笑着亲了亲君甄:「你还飞得不够高吗?」
君甄轻笑:「可是,纸鸢永远束缚在主人手中,永远无法自由翱翔……」
「小傻瓜……」玄臻紧搂住君甄,与他一同凝视着高高飞起的纸鸢:「你以为纸鸢是小鸟的替身吗?也许,对于想要拥有小鸟的人儿来说是如此,但是对于想与纸鸢一同翱翔的人儿来说,却截然不同。朕就是纸鸢的骨,朕就是纸鸢的色彩,所以,不管君甄这只小纸鸢飞到哪里,都与朕紧紧相伴,而绳索那端的手,是司姻的月老,那根束缚的线,叫姻缘。」
「你原来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君甄顽皮的笑了起来。
「因为那时,朕没想过自己会真的爱上那只可爱的小雀儿……」
轻轻的吻,浓浓的情,伴随着越飞越高的纸鸢,愈吻愈深……
忽然,君甄推开玄臻,一脸醒悟:「啊!对了,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天儿今年多大?」
「十二快三了,怎么了?」玄臻的‘性趣’被打断,有些悻悻。
「你多大?」
玄臻翻翻白眼:「比你大五岁,双十有六了。」
「不对呀!那你生天儿时,有多大?」
「……十四……」
「……」
「……」
「……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