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歪了下头,目光坦然地盯着她的腹部。
景宝珠往后一缩:“你想对我的孩子如何?”
她吓得就要开口大喊。
“你喊呀,就像在景家那夜,也让礼王府的人知道你曾经的那些破事。”
“你到底想做什么!”景宝珠咽下了还没出口的那些叫喊,她怨毒地瞪着灵云,“我已经嫁到礼王府了,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难不成还想要我这条命吗?”
她说完这些话,又拼命地挤出好几滴眼泪,拽紧了身边的被褥:“姐姐当真是要逼死我吗?”
“你的命我拿来做什么?”
“那你今天来……”
“明日母亲出殡,你不出席?”
景宝珠皱起眉,景家是来了人传这个口信,但她现在还怀着身孕,这是她唯一能母凭子贵的筹码了,可容不得一点儿闪失。
出殡这等晦气的事,她才不去。
“景翎芸,你深夜到访,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事儿?”
灵云点了下头,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明日秦氏出殡,你非去不可。”
“我若不去呢?”
景宝珠有恃无恐,景翎芸顶多就是用扬州瘦马的事来威胁她,可这和她腹中的孩子相比,自然是孩子重要。
灵云指了下景宝珠的肚子:“你瞧瞧你的肚子。”
景宝珠不明所以,往下看,却没有看到什么。
“去镜子前看。”
景宝珠半信半疑,走到镜子前,可当她一抬头:“啊——”
镜子里,她的肚子上赫然一个巨大的鬼脸。
鬼脸正发出幽幽绿光,那轮廓像极了一个人……
景宝珠往后退了好几步,颤颤巍巍地转过头:“景翎芸,你……”
那镜子里的,分明才是景翎芸!
而眼前的这个人,这才几日的光景,可眉眼间却有不属于景翎芸的痕迹,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替换。
“你,你……”
灵云慵懒地捡了个椅子坐下,又为自己倒了茶,二郎腿一跷:“大胆点,说出来,我的确不是景翎芸,而你肚子里的才是景翎芸。”
景宝珠疯狂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怨气太重,逼得我从地府爬出来。”灵云似笑非笑,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好似在说笑,可景宝珠却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了。
她双手放在肚子上,眼底却一片空洞,茫然。
不!
她不信!
“景宝珠,你想让她离开吗?”
猛地景宝珠就像快要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似得:“你要帮我?”
“等等,你为什么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