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盛宠多年,可肚子总是不争气,就只有沈瑜一个独苗苗,她所有的心思全都在他身上了,结果现在闹出这么一件事。
虽说御医那边尽可能地在瞒,可纸哪能保得住火?
万一这件事被皇后知道,那皇后的尾巴可不是要翘起来。
那六岁的孩童若被立为太子,岂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为了保护皇族颜面,她可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既然景翎芸是个好苗子,那可不能折在沈玦手里,”容贵妃冷冷一笑,捋了下自己绣着金线的裙摆,“听闻四月天的浊河快要进入汛期了?”
宋嬷嬷道:“需要将上官大人请来吗?”
“不必,你出一趟宫,去上官府,告诉本宫的兄长,厉王好歹也是前太子,战功赫赫,哪里能在上京城当闲散王爷。”
容贵妃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白玉镯,指尖染上一层冷意:“浊河倒适合他。”
宋嬷嬷心领神会,贵妃娘娘这是对厉王动了杀机了。
四月的浊河即将步入汛期,两岸边上许多百姓流离失所落草为寇,十分凶险,每年都会有一两个命短的官员死在浊河流域。
现在让上官家上谏,请厉王去浊河防汛,可不就是让厉王去送死。
也是,只要厉王死了,厉王妃按说得陪葬的,不过以他们贵妃娘娘的手段,要偷龙转凤,让景翎芸金蝉脱壳也不是难事。
彼时景翎芸捡回一条命,还不肝脑涂地地报效他们。
如此,三皇子的储君之路便稳了。
从林府回来,灵云就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她走哪儿沈玦都要跟着,就像怕她偷跑了似得。
最终在她第三次出房门摆弄花草发现沈玦又要放下书时,她回头制止:“臭石头,你够了哦!”
“我就是出去摆个花,你至于防贼一样吗?你有盯我这个心思,还不如想想怎么处理镇国公府的事。”
明知她没多少时间,这一日日一夜夜的还在这儿浪费。
她一边说一边出去,转过身,就看到沈玦又杵在门口了。
那眼睛,直勾勾的,看的人心里慌慌的。
“同你说过了,别这样看着我,我又没犯事。”
“好。”
沈玦虽然这么说,但仍旧目不转睛。
灵云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和他说不到一处去。
宫徵拿着密报快步过来:“王爷,浊河来的。”
灵云赶紧拽着沈玦的胳膊,将人从房间里拉出来:“正好,你去处理你的事,我可困可困了。”
再被沈玦这样盯下去,迟早要疯。
可沈玦却伸出一只脚,任凭灵云关门夹着也绝对不退让半分。
双方僵持,宫徵心疼自家王爷的脚:“王妃,你别在用力了,在用力王爷的脚都要废了。”
灵云就是不肯:“他怎么可能废,他手脚灵活的不得了!”
沈玦忍着痛,这妮子故意的。
他抽出宫徵手里的密报,故作惊讶:“陈家的事?”
“嗯?”灵云才一个分神,关门的力度就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