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惊恐万分地推开也是一脸震惊的沈玦,她擦着自己的红唇,嫌弃万分:“你疯了吗?你为什么不躲!你不是不近女色,不是有洁癖吗?呸呸呸!”
她的清白啊!
竟阴沟里翻船,折在了沈玦手里,不对,是嘴巴上。
沈玦看着她大力地擦着嘴,原本眼底还腾着火,可见她把自己搞成了一个花脸猫,丑的不得了,被气笑了,无奈地从袖中取出一方白帕:“你自己对本王见色起意,凑过来亲的,本王还没怪你占本王便宜,你倒嫌弃上了?”
他伸手想给灵云擦一下子花了的脸,可灵云防备地往后退了一步:“做什么!”
他恼怒地随手将帕子拍在她脸上:“好好擦擦,丑的本王眼睛疼。”
他转过身直接往宫门方向走去,到底是谁强吻谁呀,她还一副受害者的表情,他都没说什么好吧。
不过刚刚那一幕,应该足以传入他们的耳中了吧。
一盏茶的时间,不止齐帝,就连后宫都沸腾了。
太监和宫女们绘声绘色地传着厉王和厉王妃是如何如何的恩爱,旁若无人地亲昵,羞红了人的脸。
太后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身旁的皇后还不明所以,沉浸在礼王因为一桩婚事被搞得焦头烂额的愉悦之中。
“母后这一招当真是妙,用景家两个女人就废了皇叔和三皇子。”
“你当真认为一个女人就能废的了沈玦?你太小看他了。”
太后对任何人都可以掉以轻心,唯独沈玦不能,在这一点上她和齐帝是达成了共识。
能被先帝爷封为太子的沈玦,从小到大都是在波诡云谲之中摸爬滚打的,后宫的这些手段他打小就见识过了,女人若是能解决掉他,他们何必大费苦心。
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是他们安排去的。
往日跟据沈玦的喜好,让人找那些和镇国公府那个小郡主相似的人送过去,无一例外都被丢出来,这次却让景家捡了个大便宜,说不过去。
皇后这才注意到太后的脸色不大好:“母后是在忧心什么?他不过就是前太子,又病入膏肓,相当于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咱们还用得着怕他吗?”
“糊涂东西!”太后拂袖,差点一个耳光扇在皇后好看的脸蛋上,“你是忘记他手里还有北境的兵权吗?”
当年沈玦回上京城,他们不是没有动过要永绝后患的心思,可彼时不管是明着暗着,他都只带了十几名亲卫回来,所有大军全都留在了北境。
如果是在和犬戎那场战役之中尽数覆灭又还另说,可那些士兵全都以驻扎北境为由留下。
北境可不是他们能掌控的地方。
皇后委屈到不行:“那怎么办?要是景翎芸怀上了厉王的孩子,那咱们之前的谋划可就全都要落空了。”
太后哼了一声,眼底涌出阴毒:“她想要怀孕,也得问问哀家答应不答应。”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沈玦既然喜欢那个景家女,那便和那女人一起下地府去!
回到厉王府,灵云愉快地在离秋院泡了脚,暖烘烘地就滚到床上去躺平了。
陪着沈玦折腾这么一天她可太累了,得好好地休息一番,谁来了也不能让她从暖融融的被窝里爬出来。
她满足地闭上眼,身上的被子柔软的就像云朵那般将她包裹着,她有些翩翩然了,忽然——
眼前出现了一张好看的脸。
冷清的双目……
高挺的鼻梁……
还有那薄唇,可真是好看呢。
极具攻击性的五官汇聚到一张脸上,说不出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