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了一张很大的淡黄色纸张,这年代没有马克笔,但是有彩铅,又购买了铅笔和橡皮擦。
把客厅的餐桌上收拾干净,将纸铺上去,叶瑾的字比宋初九好看,两人商量了一下,叶瑾写字,她来画画。
用了小时候在班上画黑板报的力气,宋初九先将山上常见的野果画了出来。
她画的惟妙惟肖,仿佛是用了西洋的相机拍出来的一样,叶瑾很惊讶,望向宋初九:“初九,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宋初九打了个哈哈:“随便画画。”
她留了白出来,在其他地方又画上了常见的有毒菌类和植物,见到宋初九画出了木耳,叶瑾有些奇怪:“木耳不是能吃吗?”
“新鲜生木耳中含有卟啉,会导致皮肤红肿搔痒,还会上吐下泻,这种物质只有被太阳照射过才可以食用,虽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不好受。”宋初九咬着笔头道:“但是大家摘的木耳应该都是深山中的,没有经过太阳照射,所以还是提醒一下吧。”
宋初九咬笔头时腮帮子鼓鼓的,像只松鼠一般,憨态可掬,叶瑾瞧着眼里有了点笑意,伸手想把彩铅从宋初九的嘴里拿出来,但宋初九已经拿出来了,他伸过去的指尖直接抚到了宋初九柔软的唇瓣。
两人都僵住了。
宋初九抬起眸看他,叶瑾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慌乱的收回手垂下头,耳尖又红透了,结结巴巴的道:“笔头,脏。”
宋初九也有些不好意思,含糊的嗯了一声,空气里漂浮起粉红泡泡。
叶瑾忍不住搓了搓指尖,回味起方才柔软的触感,然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唰一下就红了。
宋初九继续伏下身子画画,没多久,她就把附近山上常见的带有毒素的画完了,然后喊叶瑾来写字。
叶瑾找了钢笔,宋初九在旁边口述,他来写,男人的字迹笔走龙蛇,刚劲有力,每一笔都仿佛蕴含着力量,令人惊叹。
宋初九说着说着,就慢慢的往叶瑾身边靠,唇瓣在叶瑾的耳边细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男人的耳朵上,他的呼吸不由得粗了许多。
等到好不容易写完一篇,叶瑾已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写了些什么。
宋初九眸里带笑,贴的更近了些,后面没写多少,叶瑾突然撂下笔就往外冲,再进来时,叶瑾身上带着井水的凉意,显然刚刚拿井水洗了脸。
宋初九不再调皮,两人很快合作将宣传海报完成了。
宋初九欣赏了一下,对这张像艺术品一样的海报,非常满意。
叶瑾问她:“这上面的植物,你似乎每一种都很了解。”
连误食后的症状,如何采取急救措施都写的一清二楚。
宋初九将手背在身后,“就是之前学习的时候,看了些杂书,觉得很感兴趣,以后说不定用得着,就记住了。”
叶瑾没有继续追问,宋初九松了口气。
他们将海报拿出去,覆盖在了之前的海报上,独特的画法和详细的讲解很快就吸引了一些识字的人注意,围在宣传栏周围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