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厢误会之下,白若凝再由此而因爱生恨,对他彻底惜了这份情,死了这份心。
那……宋卿颜就真的要抱憾终身了。
人生虽不能圆满,但他绝不愿做个负心薄幸之人,即便这亦非他所愿。
此时的宋卿颜终于上套,心境也已杂乱。
于七拂手下放已然打算出手突袭,他有十分的信心,这一次必夺宋卿颜性命。
一个人,若是偷袭都能屡次失败……
“那……应该是就天命吧?”
不知为何,于七竟冷不丁冒出了认命的想法,亦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把握。
“哗!”
忽闻水声蹿响,于七猛得一怔,就见一道水柱宛若游龙,飞快奇袭而至。
哎呀!
没想到,还不等于七出手突袭,反倒是宋卿颜出乎意料的先行动手。
“好你个宋卿颜,狗胆敢偷袭老子!”
这回失了先机,于七不觉破口大骂,急忙祭出银色小锤抵挡打来的水柱。
“嘭——”就在他身前三尺,水柱跟银色小锤剧烈相撞,顿时水花四溅,小锤倒飞。
猝不及防之下,于七自是不敌,遂借力飞退,然后再祭出一张防御符纸,这才安心。
再观宋卿颜,他并未痛打落水狗,而是手持画扇御风浮于半空,身外早有水光泛动。
于七的言语攻心的确厉害,直鼓噪的宋卿颜心境不稳,但他可不信这厮会安什么好心。
对于七这种无耻小人,不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为他那一肚子坏水做铺垫。
宋卿颜只需明白这一点即可,何况于七跟他还是你死我活的生死大仇,不可不防。
“喝,去你娘的。”
于七飞上半空,跳脚骂道:
“宋卿颜,原来你也是个伪君子,几时学会偷袭这种下作的手段了,得亏老子刚刚还在为你着想。活该你娶不到白若凝!”
“哦!你,是真君子?”
乍听于七反咬一口,宋卿颜不急反笑。
他不禁反问道:“于七,你脑子是被驴踢了一脚吗?若非你当年在背后偷袭宋某,你我何至于流落此地,空待二十年之久!”
“若非你于七想独吞灵药,成就一己私利,何至于宋某竟差点丢了性命?”
“若非你这贼子,我岂会再也见不到心爱之人?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于七所赐么?
一连三问,宋卿颜虽是神情淡然,可内心早就愤怒不已,他最后面色平静道:
“于七老儿,就你那点小伎俩,宋某都不屑于将之拆穿,你不是想要那株灵草么,它就在宋某的储物袋里。真有本事,你就过来抢吧!”
“好,好,好——!”
于七终忍不住气急败坏,头顶更是灵气蒸腾,犹如青烟袅袅。
宋卿颜说的不错,沦落至此境地,全赖他于七一人之过。
这痛处,于七又怎会不知?
只见他挤着眉吊起眼,怒喝道:“宋卿颜,今日,我于七跟你不死不休!哑——”
宋卿颜眼神瞬息变得凌厉。
“不死不休,就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