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临一夜没睡,拉着宋毓恩室内攀岩一整晚还特精神抖擞。
宋毓恩累瘫了,躺在木地板上怀疑人生:当初为什么眼瞎了和傅砚临这狗东西交朋友?
这些年做兄弟,他得到了什么?
是无尽的折磨和羞辱。
现在绝交来得及么?
傅砚临解开绑在腰上的安全绳套,从架子上拿了一瓶圣培露拧开喝,一脚踹在宋毓恩大腿上,“死不了就给我起来。”
宋毓恩闭着眼睛哀嚎,“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嗯?我他妈陪你玩儿了一晚上了!你好歹做个人让我眯一会儿吧!我猝死了你好吃席是不是?”
是发泄一晚上了,可傅砚临心里火气还没消。
傅砚临问,“你手机呢?”
“桌上。”
傅砚临拿了宋毓恩的手机,密码他知道,解锁后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心里火苗蹿起来。他不死心地打开微信,宋毓恩成天勾三搭四的,微信消息倒是不少,但他想看的那个人消息停留在三天前,她问宋毓恩要清州酒家预制菜的配表资料。头像上的萨摩耶笑得像个傻白甜,傅砚临越看越生气。
呵。
她难不成没发现他手机落在家里了?就不知道担心的?不知道找宋毓恩联络一下的?
这个心硬如铁的女人!
傅砚临刚想砸了手机,铃声忽然震动起来。
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跃然眼前。
傅砚临眸色一深,薄唇微微收紧。
宋毓恩懒洋洋地问,“谁打的?给我。”
话音刚落,傅砚临就掐断了电话。
宋毓恩有些疑惑,从地上爬起来,夺过电话的瞬间,铃声再次震动,来电显示上的备注一闪一闪。
这下宋毓恩也惊了,他悻悻然地扫了眼傅砚临,试探性地问,“不接?”
傅砚临眉梢一挑,眼底有愠怒,质问宋毓恩,“她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宋毓恩立马认怂,“上次吃饭么不是,她叫我留个号码好找到你……你也知道,她一开口,我哪里拒绝得了?又是追着出来恳求我,说总是找不到你,留个号码,好叫她安心。”
傅砚临呛他,“她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再这么说她也是……”宋毓恩话说到一半,被傅砚临一记冷眼给秒杀了。
宋毓恩立马怂了,语气讨好起来,“我错了还不行么?但我跟你保证,我一次都没给她泄露的你行踪日常——别生气了呗!”
傅砚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
而后,他不耐地接起电话,语气冷漠极了,“有事吗?”
饶是傅砚临语气恶劣,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阿砚,你能不能回家一趟?”
傅砚临没好气的讥笑,“你又想怎样?”
飞机落地蓉城时,晴空万里。
初夏的阳光落在机场外的柏油马路上,明媚娇俏,令人心情大好。
闻笙推着行李箱出了航站楼,打车去华阳区的希尔顿下榻。
一路上,空气里弥漫的都是火锅香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