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被打了自然不爽快,但一眼就明白,男人是闻笙的护花使者,担心闻笙在自己这里吃了亏。他舌尖顶着口腔内壁,一嘴的血腥味,“闻小姐,你的人打完我想跑?是不是想得太撇脱(简单)了!”
闻笙没来得及回答,被男人抢白,他冷眼扫在陈旭脸上,语气放浪不羁,“你不服?”
陈旭火冒三丈,“老子是不服!”
傅砚临冷笑,“我他妈专治不服。”
陈旭不知道傅砚临的是谁,不知道他什么臭脾气,可闻笙知道,他生气起来打人,那是要往死里打的。
江屿阔就是前车之鉴。
这里是蓉城,不是江州,万一闹大了进局子,吃亏的是傅砚临。
闻笙连忙拉住傅砚临的冲动,“我们先走,好不好?”
傅砚临回头看了眼闻笙,肃冷不羁的脸上余怒未消,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就这么算了。
闻笙诚恳地盯着他,小鹿眼在灯光下又亮又圆,有几分哄他的意思,“饿不饿?我请你吃火锅去,蓉城的火锅最有名了。”
傅砚临想骂她没出息,可怎么都说不出口,神色一松,“依你。”
这时,陈旭冷笑一声,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椅子,嚣张道,“不好意思,你们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陈旭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言简意赅,“你们上楼来,有个不识好歹的哈麻批欠收拾。”
说罢,陈旭挑衅地看着傅砚临,“今天我他妈给你上一课,让你晓得做人不能强出头,没点逼本事,少给老子演啥子英雄救美的戏码。”
气氛剑拔弩张。
闻笙只觉得陈旭脑子有坑,森鹿的事情还没拎清楚,现在想闹大进局子?
傅砚临斜眼看向陈旭,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一股子戾气蹿上脸,他把闻笙推到边上,命令的语气,“你站这儿别动。”
闻笙有些慌了,抓住傅砚临的胳膊不肯松手,可傅砚临伸出手,摸了摸她头顶,下巴抬了抬,“你听话。”
闻笙点点头。
傅砚临转身,肃冷着一张脸,走上前抄起桌上没倒完的一瓶泸州老窖,话不多说,直接怼着陈旭的脑袋瓜子猛地一下砸了过去,“你要给谁上课?嗯?”
傅砚临动作很迅速,陈旭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他摁在饭桌上,那白酒瓶根本没破,可陈旭的脑袋已经挂彩,鲜红的血顺着他脸颊流进脖子里,染红了衣服。
闻笙被他那一下子吓得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
陈旭呼号的瞬间,包间门被破开,冲进来两个人。
闻笙认得,其中一个男人,是刚才给陈旭开车的司机,另外一个没见过。
“旭哥——”司机开口道。
陈旭恼羞成怒地骂道,“草泥马的,还愣着干嘛?给老子弄死他!”
那两人要冲上去揍傅砚临,可这时,傅砚临一个猛砸,把酒瓶子碰到桌上砸碎了,破碎的瓶口对着陈旭的脖子,嚣张不羁道,“上赶着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