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闻笙用工作麻痹自己一整天。
下班时分,闻笙在大厦门口碰见了特地来堵她的江屿阔。
江屿阔脸上全是淤青——傅砚临下手狠,没个两个月,江屿阔这张脸怕是恢复不了。
闻笙视若无睹,径直略过他离去。
江屿阔冲上去抓住闻笙纤弱的手腕,开口便是讥笑,“不想要闻亭书的手表了?”
闻笙冷眸怒瞪,挣脱着说,“放开!”
“闻笙,我劝你最好跟我聊一聊,否则我天天来这里找你,到底是一次消停,还是天天见面,你自己选。”江屿阔轻笑威胁,“江家和长璟资本还有点合作,或许你更愿意我明天开始上办公室去找你聊?你敢拒绝跟我见面,沈观南敢拒绝LP的要求么?”
“无耻!”闻笙骂道。
江屿阔的确掐着闻笙的命门,私事她从不愿意带到工作场合中,就江屿阔现在的混账程度,他干得出来大闹公司这种事儿。
江屿阔冷哼了声,直接扯着闻笙的手腕子就塞上车,末了还补一句,“你怕什么?一个被傅砚临搞过的残花败柳,我江屿阔没兴趣下嘴,还当以前我捧着你宠着你的时候?”
说罢,江屿阔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室,把车开去了大厦地库。
到地库后,车子停好,闻笙立马下车——她难以忍受和江屿阔在同一密闭空间里。
江屿阔也跟着下车,一扫之前的殷勤和温柔,嫌恶地看着闻笙,“这么决绝的甩了我,就因为搭上了那个小三生的贱种?”
闻笙皱眉,不屑于解释自己和傅砚临认识是在她和他分手后。
此时此刻,她说什么江屿阔都不会相信。
“可你算盘打错了,闻笙,”江屿阔讥笑说,“我外公最注重名声,就你这种女人,脚踏侄子和舅舅两头玩儿,是绝不可能踏入傅家大门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闻笙冷漠地看着他,“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你他妈绿了我,恶心我,让我被傅砚临那小贱种打成这样子,你没一句话想说?”江屿阔气得面红耳赤,在他看来,自己就是被闻笙和傅砚临恶心了,不报复,这事儿过不去。
闻笙说,“我无话可说。如果你没别的事,那就请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说完,闻笙转身就走。
这时,江屿阔抓住她的胳膊,扯着不让走,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手表,捏着表带竖在闻笙面前,“你这些年千辛万苦找的东西,不想要了?睁大眼看看!”
闻笙心底隐隐作痛。
怎么不想要?
这是父亲留下的遗物,这些年她花了好多心思都没找到。
闻笙冷冽又失望地看着江屿阔。
“你不是一直都费尽心思找这块表么?我可以把表给你,但你要替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这个表,我就给你,一分钱不要你的。”
闻笙不用想,都知道江屿阔没安好心。
果然,他接着说,“当着我的面,把傅砚临怎么勾引你上床的事情发到网上,让他身败名裂。”
闻笙想都没想,否决说,“不可能。”
“呵……”江屿阔一把掐住闻笙的下巴,把闻笙摁在车身上,咬牙切齿道,“闻笙,你还真不让我失望,啊?到这地步了,你还护着他?你以为他真心爱你?真要跟你好?我他妈告诉过你,他找你就是为了报复我和我妈,你要不是我江屿阔的女朋友,他会找上你?你醒醒吧!”